正如韓念祖所說,元氣凝身加上御劍飛行,無論是攻擊還是速度,都可以和法相強者媲美。
但是任你再強,也打不到敵人,如何能夠取勝。
最重要的是,元氣凝身雖然彷彿法相,但卻不能像法相強者一樣,真氣可以隨時補充,永遠不會枯竭。
久戰之下,便是初玉兒他們丹藥再多,也總有用完的那一刻,到了那時便成了俎上魚肉,任人宰割了。
韓念祖知道這一點,初玉兒又何嘗不知?
但是眼下別無他法,明知這是杯毒酒,也只能咬牙飲下。
“不要緊,我們還有獲勝的機會,只要能靠近他們,就可以破除他們的法相了!”初玉兒給眾人鼓著勁。
沒錯!
他們現在的肉搏之力,絕不遜色於法相強者,還有七截真武陣的加成,六人合力便相當於三十二個法相強者。
這樣的攻擊,就是段天河被他們合力打中,法相也要破碎,更別說韓念祖孔三思了。
但是想要近身,又哪有那麼容易。
從交手時起,韓念祖和孔三思便知道七截真武陣六人亦可組成,只是比七人弱上一半而已。
明知道對方肉搏無敵,他們怎肯讓六人近身,每次出手必全力以赴,始終將戰圈保持在數十丈之外。
“我便不信衝不過去!”
初玉兒銀牙一咬,雙掌化作無數掌影,連環向前劈出,想要藉助自己的雙手,在縱橫飛舞的元氣中,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韓念祖看出她的企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十指彈動如飛,道道金光向她疾射而去,眨眼間便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光幕。
這可不是剛才心存戲弄的隨手而為,而是一個法相強者的全力攻擊,不但奇快無比,更威力驚人。
即便初玉兒在七截真武陣的加持下,攻擊力量足足翻了五倍,但是攻擊的速度卻仍然如舊。
初玉兒雙掌翻飛不停,卻只能擋住韓念祖第一波攻擊,再後面就不得不拉開距離才能抵擋了。
中洲百姓在城中遠遠望去,只見初玉兒被韓念祖密集如雨的攻擊,打得節節後退,最後在蕭薔和夏秉陽的救援下,合三人之力才擋住韓念祖的攻擊,不由全都驚呼了起來。
“董大宗師,初超凡也不是那人的對手,此戰恐怕凶多吉少啊。”
宋帝顫抖著聲音向董星海問道。
他參加過武林大會,知道這六人之中,初玉兒功力最為深厚,便是她都不能獨抗其中一人,又何其他超凡了。
董星海聞言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宋帝怕了?也想要投降不成?”
宋帝被他這一眼看得如墜冰窟,嚇得縮了縮脖子,說道:“不,不是,我這是為超凡們擔心,怕他們有什麼閃失,那可就是中洲之大不幸啊。再說了,我在大夏眼中,就是亂臣賊子之流,誰降我也不能降,您說是不是?”
“嗯,你知道便好。”
董星海淡淡地應道,把目光重新投回到戰場上。
宋帝悄悄退下,暗道:“若是朕真的投降,夏皇會不會留下我一條命呢?不可能!宋室在他眼中就是亂臣賊子一般,觀這兩個法相之語,絕無放過我們之意……不過……我們家篡的是大周,而不是大夏,大周是大夏的死敵,我們不是啊!我完全可以說,是代夏掌江山,而且作為第一個投降的皇帝,夏皇總要有所優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