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滄海聞言笑道:“說得多新鮮,這可是大宗師對決,百年不得一見!上次也是他們倆個,不過誰都沒見著,這次誰肯放過?”
慧真方丈點了點頭,補充道:“據老衲所知,不止是我們兩家,各宗都是一樣,就連崑崙聖地也是如此,估計留守的也是最年輕的宗師。”
“三人行,老小吃虧,這是沒辦法的事。”厲滄海無所謂地幹了一碗酒。
王克原本也知道,只要是宗師,誰不想再進一步,觀摩大宗師對決這種良機,自然不會放過。
但是各宗居然會如此瘋狂,除了一個看家的之外,舉宗皆出卻是王克沒有想到的。
他仔細一想,又覺得再正常不過,就算觀戰沒有收穫,但畢竟江湖太平了這麼久,好不容易上演一場大戲,還不要錢,當然都想看熱鬧。
不過王克卻隱隱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卻說不出來。
酒席散後,王克對慧真方丈和厲滄海說道:“方丈大師,厲大宗師,二位暫且留步,在下有事相告。”
“去我房間吧。”厲滄海說道。
三人來到厲滄海的房間,依賓主落座,厲滄海說道:“你小子到底有什麼事?”
王克先環顧四周,說道:“我還是以傳音入密向二位說明吧,以防隔牆有耳。”
厲滄海笑了起來,把手一揮說道:“但說無妨,不會有人聽到的。慧真師兄,得罪了。”
話音落地,王克便感覺到有一股平和的氣勢從厲滄海身上釋放出來,正好將三人籠罩其中。
他知道這是厲滄海用自己的宗師之勢隔絕外界,便說道:“是這樣的,剛剛古神醫提到我受傷,確有其事,而且我也不是左臂受傷,而是全身筋骨寸斷。”
“什麼?誰下的這麼重的手,難道你閒得無聊去招惹宗師了?”厲滄海問道。
“哪裡是我去招惹宗師,事情是這樣的……”
這二位都是同盟,王克也不隱瞞,將前情仔細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二位都是大宗師,見多識廣,不知能否看出其中有什麼陰謀?”
慧真方丈輕捻佛珠,厲滄海一口接一口著喝著酒,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終於,厲滄海開了口,問道:“你說你強奪了那個牧什麼的天地元氣?”
“呃,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上官天路要做什麼。”王克強調道。
“上官天路的事先放到一旁,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到底怎麼做到的?”厲滄海問道。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我受了天地元氣淬鍊,結果沒成宗師,自己還提心吊膽呢,害怕日後成不了宗師呢。”王克說道。
“王施主不用擔心,你未成宗師,一來這天地元氣非因你而生,二來你修為尚未到達堪破生死玄關,日後你堪破生死玄關時,還會再次受到天地元氣淬鍊的。”慧真方丈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