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九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問題了，“你怎麼就將那兩隻鬼都給打散了，也不怕他們有苦衷。”
隨著錢謙下樓轉彎，林妙九不斷地在他身邊變換姿勢，一下子是左邊，一下子是右邊。
可能也是看現在沒有人，就算說話也不回有人覺得他奇怪，“殺人，償命，如果她活著就交給法律來決定，既然她死了，我能幫上忙自然幫。”
“……法外不外乎人情，你是不聽人家說完，也許是那男的拋棄女的，然後女的才做鬼報復，這樣說不就是惡有惡報嗎？你看人家明明是有妻有子的還跟人家愛來愛去的不就是欺騙嗎？”
“這並不是由我來判斷的，，也許他們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糾葛，但是那女鬼不見得只殺了一個人就滿足了，殺了人之後，他們只會殺更多的人，不如說，只要開了殺戒，所有的鬼，無論生前多麼善良，死後也會變得兇殘，這件事是沒有折中的做法的，所以如果你也殺人了，我會將你消滅掉的。”
說這話時，錢謙的眼中只能看見堅定，林妙九毫不懷疑他會殺了自己。
但是自己尋找顏良和不就是為了殺死他嗎，既然顏良和是人，自己是鬼，鬼殺人顯然犯了錢謙的禁忌，就怕到時候他會組織林妙九下手。
如同所有小時候有過創傷的人長大後總會受影響一樣，錢謙也有這麼一個悲慘，不，是造就他現在這副德行的事件。
那件事發生時候他還在讀初中，因為天生能見鬼，他從小被那些大師告誡不要跟鬼走得太近，或者暴露出自己的這能力。
初中的小男生本來就精力旺盛，又沒有高考這座大山在，所以很快周圍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說過錢謙有這見鬼的能力。
然後這群小男生開始了一場冒險，所有的學校都是不缺鬼故事的，區別只在於那些人並不知道這些鬼故事是真實的，只有錢謙，他每天都能看見那些鬼魂，因此明白這些流傳的故事是真的。
同學們慫恿他進了女廁所，因為傳說中，只要你在鏡子前面閉眼一分鐘後再睜開雙眼，你就能看到一個女鬼。
這傳說不知道哪裡來的，但是確實是流傳很廣。
由於自己是男生的原因，這種女廁所女鬼的故事，錢謙並不瞭解，但是這次因為那些人在說他是騙子，為了取信這些人，錢謙硬是在放學之後進去了女廁所。
裡面靜悄悄的，雖然第一次進女廁所，但是錢謙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不同的地方，因為他看向鏡子的時候明顯看到了一個穿校服的女生在他的左前方，詭異的是，原本能看見鬼的他居然並不能在他實際上的左前方看見那個女鬼。
即使天生能見鬼，經常被鬼嚇，錢謙還是第一次差點冒出冷汗，但是就在他仔細去看時，那女鬼一直指著自己在說些什麼。
由於隔著鏡子，自己又看不懂唇語，完全是雞同鴨講，沒辦法交流。
外面的同學已經在喊了，錢謙不好再停留。
匆匆而出。
在社會上就是有些人在別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不去譴責那些侵害別人的人，反而去嘲諷那些受到侵害的人，因為對方沒有自己懂得自保，然後就可以因為作為倖存者而去指責那些受害者了。
如同說他們不好就能證明自己是好的，自己是不會被人害的，但是這種心理是病態。完全不值得提倡，如果有人因此覺得自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那完全就是痴人說夢。
如同錢謙這次遇到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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