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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來的計劃是,回過天宮後先去趟西海然後再去昆侖。可是因為這封信,她直接殺去了昆侖找子睿真人,因為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靈雲殿的門前,她是有些猶豫的,站在殿外沉默了很久,遲遲不肯敲門。就在此時,殿內傳來子睿真人的聲音:“殿下既然來都來了為何不肯進來呢?難不成,你是在害怕我這個孤寡老人嗎?”
是啊,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向他求證這些事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早晚都是要面對的,她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見到子睿真人,天堯毫無避諱的說道:“因為我怕知道太多讓人心痛的事,所以不敢進來!”
“怕?”子睿真人挑了挑眉,笑道:“憑借自己的法力,能在九黎壺和外界來往自如的女帝,也會害怕嗎?你到底怕的又是什麼事呢?”
她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沒有心情和你打啞迷,你告訴我,在他閉關修行時,他到底有沒有強行離開過?”
子睿真人笑著捋了捋鬍子:“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來問我呢?”看她有些震怒的神情,他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望著空中的一輪明月,說道:“當年,在你大婚的那日,為了兌現和你的約定,他的確是強行出關。明知道這是天命難違之事,也要去看你一眼,而為了看上這一眼,他付出了慘痛代價的同時,也承受著他不能承受的苦痛!唉……”
他嘆氣搖頭:“這孩子啊就是這樣的性子,一旦他認準了誰也攔不住!在那長達五百年的時間裡,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心魔控制,一次又一次的戰勝心魔。在和你相遇以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忘記對你的那一份感情!你知道嗎?摘除情根猶如挫骨之痛,他就是那樣的笑著挺了過去!還記得我曾和你說,你看這天和這海之間,永遠隔著一道雲海,只能兩兩相望!天中有海,海中有天!其實在那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對他的感情也被清除了!因為,”他轉過身指著牆邊的架子說道:“你們的那份記憶,一直都擺在那裡!”
天堯滿臉愕然,看著自己和南辰生的記憶,在瓶中閃閃發光,驚愕的不知要說些什麼?
子睿真人接著剛才未說完的話,繼續說道:“那一年,是你的父君親自將它送到了我這裡!他說如果放在天宮,總有一日會被你發現,只有放在我這裡,他和青玄才會安心!這麼多年來,我總是會看著這兩個瓶子問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以大局為重,對與不對,也變得不再重要了!”
“哈哈哈……”天堯蒼白無力的大笑一聲,終於開口問道:“既然你們早就知道,我和他有著割捨不斷的緣份,為何當初還要為我和青玄定下婚約?為何還要誆我來到這裡和他相遇呢?”
“因為天命難違!”子睿真人緩緩解釋道:“南辰生是昆侖石孕育出的第一個生靈不假,但是,是因為你的原因!”
天堯很是驚訝:“因為我?”
他點點頭繼續解釋道:“在你兩萬歲的那一年,那是你第一次隨著你的父君來到昆侖神山。從小你就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孩子,竟偷偷的隨著我們跑到了昆侖石旁,因為你的到來,才真正的喚醒在昆侖石體內的生靈。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你和他的體內,都有著天神老祖的一半心髒!所以你能明白,為何我當年會對你說的那句,在這世間只有你一個人,才能助他喚出斬靈劍!”
一個踉蹌,天堯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吃驚不已:“你現在的意思是說,當年南辰生喚出斬靈劍,並非是和它心意相通,而是和我?”
“是的!”他隨手變來一本書籍遞給她:“這才是真正有關三件神器記載的書籍,從前給你的那本是被我修改過的!”
什麼?修改過的?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修改過的?
天堯死盯著書籍不肯開啟它,子睿真人心裡猜想,她可能是真的嚇到了,也可能是真的生氣了!
既然你不看,幹脆直接說給你聽:“其實,當年如果你沒有出現在昆侖石旁,也是會種下一段無法割捨的緣份!只不過,你當年偷偷的站在昆侖石的背面,無意間碰到了它的右側。就是你這樣的無意行為,才會與他心意相通!”
天堯眉頭緊皺,子睿真人嘆了一聲氣,說道:“不明白是吧?如果當年你碰到的是左側,就會是你和冥王戩的真主,有著不能割捨的緣份!因為你的體內有著老祖的一半心髒,該如何去選擇,選擇誰,都是由你決定的!所以我才會說是天命難違!如果,當年你選擇的左側,也許就不會有如今的南辰生了!殿下,我這樣的解釋你是否能明白?而你們三個人的這一切愛恨情仇,也都是天命註定的!只能說,青玄那孩子比較幸運,先遇到了你!”
“哈哈……哈哈哈……”
令人心痛的兩聲笑聲,書籍從她的手中滑落,她強忍著不讓淚水從眼眶中流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靈虛殿,直至消失不見。
一路失了魂的走到了觀峰臺,從前都是不知不覺的走到那個瀑布前,如今卻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這裡?她在心中不停地,一遍遍的問自己:在我的心裡,愛的最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下雨了,好大的雨,彷彿這天地間都在為她哭泣!
失魂落魄的她又跑去了西海,從她進入水宮起,她彷彿從沒看到那些跪了一路的侍衛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進的西海水宮,不知道怎樣走到弇茲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