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真人邊往外走邊說道:“只要不是去惹是生非,殿下想去哪裡啊,可不是我這個小神能夠阻止的了的呀!”
她笑道:“說的也是!”
日落西下,七彩祥雲掛滿天邊。放眼望去,影射在海面上的光芒是如此耀眼!一層層的海浪,像是在比賽般的沖擊在沙灘上。自由自在飛翔的海鳥,掠過海面時發出柔美的鳴叫聲!天堯棕色的長發隨著微風輕輕飛舞起來,最美不過眼前的這一番景色!
她的右手托起一束火花,並將它拋向空中,落入西海。
這束火花是一道類似口諭的傳令,名叫天火傳書,是鳳族歷代君主才可以使用的!這道傳書並非是誰都有資格可以見到的,而且收到此傳書的人,必須都要在一個時辰內親自前來複命。否則這天火就會燒盡接此令者身旁的一切事物!不光這樣,還會被治一個抗旨不尊之罪!
這時,西海面突然開啟一道很寬的通道。一位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的俊美男子,向她緩緩走來!
天堯隨手收起天火傳書,拍了拍身旁的沙灘,對他笑道:“坐!我給你帶了些上等的瑤池玉液,這些可都是子睿老頭兒的珍藏品啊!”
弇茲不屑的說道:“別說瑤池玉液了,什麼樣的酒我沒喝過?”坐在她身旁,不滿的說道:“還有,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變態?都到這兒了你不進來也就算了,居然還給我發了一道天火傳書?我這水宮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
“哈哈哈!”天堯沒忍住的大笑兩聲,笑道:“我今日可是帶著酒來的,你也不想你那水宮,再被我毀了一次吧?”
“哼…我寧願被毀了一次,也不希望被你這天火燒為灰燼!”
她挑眉問道:“這麼說,你是想抗旨不尊來著?”
“我說不過你行了吧?”他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圈,問道:“今日怎麼就你一個人來的?你那位形影不離的護花人呢?”
“我是從昆侖過來的!”遞給他一壇酒,天堯說道:“我已經在昆侖待了三年的時間了!唉!”
“噗……”
弇茲噗的噴出一口酒,驚訝的問道:“你在昆侖待三年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此事呢?你到底是犯了什麼大事,居然被罰下界這麼嚴重?還是?”
她一臉嫌棄的,擦了擦噴在衣袖上的酒,說道:“要你這麼說下去,我連個全屍都沒有了!我為何會在昆侖啊,就不勞煩您費心了!今日前來西海尋你,不過就是想找個志同道合的人喝喝酒,敘敘舊,聊聊家常,順便再欣賞一下這美景罷了!”
“在我面前,少來這套!”弇茲毫無情面的否決了她所說的話,又道:“雖然我與你相識的時間,比不上雲天和青玄。但是用兩萬年的時間,也足夠我去了解一個人了!你啊,總是什麼事都喜歡放在肚子裡,別人不問,你從來都不會說!就好比現在,你瞧瞧你,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天堯剛要說些什麼,他又突然問道:“等等!看你這神態,你該不會是……在為情所傷吧?”
為情所傷?
天堯嘴角上揚:“說說看!”
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弇茲一臉詫異,說道:“與你相識的這兩萬年裡,何時見過你這般神態?即使是你與青玄鬧別扭,也是從未見過你,這般愁眉不展的樣子?可你怎麼可能會為情所困呢?你的宗旨不就是,除了青玄,任何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嗎?”
“是啊!除了青玄以外,誰也入不了我的眼!”她冷笑了一聲,臉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道:“可是,他竟然入了我的心!”
天堯撇了一眼滿眼愕然的弇茲!好像他已經被這句話,驚到說不出話了。
她又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其實我也是!甚至比你還要驚訝!從前,三哥總是和我說一些,愛與不愛的話。那時候,也許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離開青玄的身邊!也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愛上別人?所以我根本不能體會,三哥所說的那些話是何含義,不能理解他內心的那份孤獨和無助!直到今日,我才真正的體會到,才敢於承認我對青玄的不忠!”
“你知道嗎?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心,不要再去想他,可是我,做不到!看到他和那個小師妹,有說有笑的在一起,我居然會莫名的心痛?令我最心痛的是,與他此生不能廝守,卻有著無法割捨的緣份!是命中註定,是天命!呵……”
她的笑,蒼白無力。
弇茲看著她失神落魄的模樣,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一臉的稚氣。說出的話雖然與她的年紀不符,倒也不失天真可愛!可是,才三年未見,那個不知憂愁為何物的小丫頭,已經不見了!如今的她,面容上卻多了一份說不清的憂傷!
三年未見,才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的和我說了一個,讓我驚訝不已的秘密!這說話不用腦子想想的毛病,倒是沒改啊?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會對你說這些?”
喲呵!看來還是我小看她了?不是沒腦子,原來是每句話都用腦子想過,才說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