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7章 起源
蔣臨覆在江城分局待了幾天，便受了幾天折磨。
對於他這種涉及多條命案罪已致死的囚犯，警局審問不再從輕處理，鎖著他的監獄更是加強了監管。
臨城刑偵大隊的駱作席從一而終地參與逼問。
警局不是不講理的，但是非得不從，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不在話下。
直到蔣臨覆苟延殘喘地趴在地面，駱作席冷聲問：“招還是不招？”
蔣臨覆咬著牙默不作聲，餘光瞥到他起身的動作，腦海裡最後一根絃斷裂，嘶啞的嗓音響起，“我……招。”
駱作席點頭，重新坐回原位。
看著蔣臨覆氣若游絲的模樣，他態度大度了一點，“我問你答。”
蔣臨覆斂眉沉默。
“鄒縱伍的死，怎麼造成的？”
“成戍動的手，”蔣臨覆啞聲道，“鄒和那批貨的對頭有私定暗號，那時候成戍為了證明他的能力去醫院把暗號問到手後殺人滅口。”
駱作席眉頭緊鎖，“你應該知道他下手的手段。”
蔣臨覆咳嗽出聲，斷斷續續地答，“鄒縱伍不可能不掙扎，成戍抹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一招斃命。”
聞言，駱作席問，“他有沒有往大腿上扎刀？”
蔣臨覆眼底劃過疑惑，誠懇地搖頭。
這跟看過屍檢報告後分析的結果不完全一致，但駱作席捕捉著他狼狽到不堪忍受的每一絲表情，確認他說的都是真的。
駱隊長問了一個遺留問題，“成戍走之前，有沒有惡意撞過鄒的腦袋。”
蔣臨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思忖片刻搖頭，“沒有。”
果然，當初在警察趕到前現場還有其他人來過。
駱作席又問，“你們團伙的幕後主使是誰？”
這次蔣臨覆沉默許久，沒有作答。
這個一直是全案最至關重要的點，駱作席知道一下子不可能撬問出來，轉過一個問題。
蔣臨覆說：“你們之前的推理是正確的。”
他冷笑了聲，一字一頓道，“也算那丫頭命大，那麼多案件堆積起來，居然沒有一件能弄死她。”
原本當年要綁的是蘇家小姐，陰差陽錯綁了她，於盛怒不可遏，使用手段把他送入獄，誰想引發了Z的注意，Z買兇，巧合地找到成戍，車禍案誕生。
“溫媛逝世的那場火災……”
蔣臨覆滿不在乎地笑，“你們警察不是查到了麼？”
“當年那個孩子沒死是最大的敗筆，她如果活著，就是把線索暴露在警察手中。”
“很可惜，她媽替她死了。”
光是一側的江城隊長，聽到罪犯之一以如此輕巧可惜的語氣說出殘忍的事實都不免氣得發抖，他扭過頭，看見駱作席緊握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顯然一副極力忍耐的模樣。
江城隊長問：“Z是從頭到尾的指使者嗎？”
“他買兇製造車禍案的企圖到底是什麼？”
蔣臨覆用陰沉沉的黑眸直視他，“我想這些你應該找成戍審問。”
這些大部分都是成戍辦的。
蔣臨覆說完，嗤嗤地笑出聲，即便狼狽，眸中依舊陰暗黑沉，“我知道，你們沒抓到成戍。或者說，連薛懿都沒有。”
蔣臨覆在監獄待了許久，這波人不分日夜地加大對他的審問力度，想來是把所有的重心壓在他身上，那麼看來，其餘分散的人他們還沒抓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