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陷入了壓抑般的沉默,他動了動唇想起自己先前的那番態度,突然也發覺自己沒有立場開口。
陸隊眼尾帶著淤青,唇角沁血,小心翼翼地發問,“……人現在怎麼樣了?”
駱作席瞧了一眼顧深的神色,只能回答,“人不見了。”
這個不見……到底有幾層意思?
陸隊一噎,不敢吱聲。
良久,顧深喃喃自語般出聲:
“她躲我。”
他踹了男人一腳,眉眼戾氣極重,偏生眼睛是紅的,連手腕上帶著的黑珠佛鏈此刻透著夜光,都顯得孤僻清冷。
“她連我送的戒鏈都不要了。”
“她打心底要離開我,我找不到她。”
人永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也很難找到一個故意躲著自己的人。
這次就連是陸隊都能聽懂那番話裡深深的感傷。
男人垂下眸,罵了句,“我真不是東西。”
駱作席靠在後面,看了一眼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扇耳光的陸隊,沉默代替了話語。
他最終摘下了警牌,還把代表他身份的勳章連帶著制服外套放在了旁邊
“如果她不出現,那我們做一些滿足她心願的事,也行吧?”
“蘿蔔頭,你這是……?”
陸隊看著自己這個向來嚴肅刻板的兄弟將自己的職業裝放在地面時,喉嚨都結巴了,內心莫名升起的某一種衝動昭然若揭。
顧深回過眸,黑曜石般的灰沉雙眼在後方的路燈下看不出情緒卻在深處隱約捕捉到一絲光影。
駱作席笑了,扯了扯衣服,若有所指,“明天是C市A作杯頒獎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