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換九九幾年一句哥哥（2）
與此同時，於家別墅，悶在被窩裡的於玖玖倏地睜開眼，面無表情地坐起來。
她似乎又夢到……顧深了。
都說人在生病的時候傾於脆弱，而脆弱又會使人夢到起以前無力悲傷的事，從而將負面悲觀的情緒從開始到末端自始至終貫穿著。
她每回都夢，模模糊糊間又彷彿什麼都沒回想起來。
隱約那個場景現場家長與小孩眾多，有保安劃了白線阻止人群前進。
那個小糰子鬧騰著從媽媽懷裡落地，在少年冷著臉路過時，小手拼命一抓，難得輕輕抓到了他的衣襬。
“哎哎？”保安以為出現意外狀況急忙上前。
眉目冷淡的少年抬手攔住，目光銳利如刀地刺向她。
九九愣了一瞬，咬嘴唇弱弱地說話，氣勢矮了一大截，“哥哥，我不是、偷跑出來的，我……帶了糖，你加油啊。”
一段話說得沒頭沒尾，小糰子滿臉膠原蛋白，依舊是幾年前的模樣。
手心的糖方塞入他掌間，前方傳來主持人急切的呼喚聲，少年似是不耐，冷言留下一句匆匆往光芒萬丈的那端走去。
“你怎麼又來了？別亂跑。”
“嗯……好，九九聽話。”她輕輕呢喃一句，不知道被風捲著字眼吹到哪裡。
溫媛就站在後面注意擁擠情況，她沒聽清顧深說的什麼，確定九九捏著手靜靜看著開場那邊，很乖。
當即心下鬆了一口氣，再抬眼一看，人就不見了。
“九九？！”那道聲音驀地拉遠，藏在記憶深處。
“碰噠”一聲，四分五裂的玻璃濺落在落地，彷彿摔在她眼裡。
於玖玖無措地撫著雙眸，可眼裡有溫熱的液體流淌。
鹹鹹的，是淚。
身子還在不停地發顫，宛若受到極端的驚嚇一般。
她瑟縮著退後，腦袋上方忽然傳來一道冷淡的少年音。
“喂，你沒事吧？”
這聲音有點熟悉，低低的，卻不如現實中的冷沉淡漠。
那句話似乎是對她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