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讓人去大理寺稟告。
很快,大理寺就來人了,還是大理寺的老大——大理寺卿——許覆舟許大人親自帶人來了。
許覆舟已經四十多歲了,一身正氣,為人正派,繃著一張剛硬的老臉,清流中的清流,從不畏強權,也從不阿諛奉承。
“三公子。”許覆舟跟鳳君遲一拱手,一點不廢話,大手一揮,跟他一塊來的人立刻都開始檢視屍體。
許覆舟自己也彎著腰,仔細檢視。
見查不出什麼,才讓人將屍體都抬走。
隨即,又跟鳳君遲拱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明日早朝,下官會將這事上奏皇上。”
鳳君遲:“多謝。”
許覆舟便走了。真是一句廢話沒有。
牧笙揚眉。挺欣賞這大人的作風的。
見大理寺的人走了,李大人也忙帶著人走了。
“咳。”鳳君遲壓抑的低咳了聲,似乎身體頗為難受,還攏了攏身上的寬氅。
南轅知道是夜深寒氣重,他家爺身體開始受不住了,看他家爺還沒有回房的意思,他忙又去拿了件挺厚的鶴氅裘出來,想給他家爺披上。
卻見大小姐已經扶著他家爺進房間了,他忙又將裘放回了原處。
牧笙也是見鳳君遲臉色白的跟要去世一樣,一個沒忍住,去扶人了。一邊扶還又低咳了兩聲的鳳君遲進房,一邊她問:“真改變策略了?”
許大人說早朝上奏,他竟然沒拒絕。
一旦大殿上被上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他就算被廢了,也沒人會完全放心他嗎?
更是不低調了。
鳳君遲不語,只是被扶著靠坐在床頭。
牧笙也不追問,一邊拉過被子,幫他隨便蓋一下,一邊嘴裡咕噥:“希望不是因為我。”
“嗯?”聲音太小,他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