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想，就知道我在哪裡。
我躺在草地上，望著佈滿繁星的夜空，她慢慢地走過來，在我旁邊躺下。
“怎麼了?”她甜美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知道，她懂我。
月光一點一點地爬上她的臉——姐。
我看著那些星星，從左到右，它們好像在對我們眨著眼睛。
“弟，我認識的可是一個樂觀開朗的你，不是一個自責悲觀的你，”她也望著夜空，“你所救助的人比你殺害的人多的多，何必在意呢?”
“姐，你還記得，你給我講過一個傳嗎?”我盯著那一顆顆星，“人死後，靈魂會變成上的星星嗎?那些星星，是我殺害的人嗎?”
她沒有回答。
“姐，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她?真正的我已經死在十年前了，為什麼你要答應她?”這麼多年來，這個問題是我第一次出口，因為這是我最痛苦的回憶。
“我不想失去父母后，再失去唯一的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接受你，如果時間能回到當初，我還是會這麼做，哪怕我五後就要離去。對不起，我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永遠不和你分離。”
“只剩下五了?”我站起來，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她的點頭，徹底的讓我絕望了。
我又一次癱在地上，注意，我是癱在地上的。
“最後五了...”我不停地念叨著，過往的點滴又一次在我的世界裡出現了，伴著淚水。
溫暖的感覺從我的身上傳來。
這是她最後一次，緊緊地擁抱我。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放開的手，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離去，我仍仰望著夜空星星仍向我眨眼。
為什麼我的眼角溼溼的?
我環視了四周，踏著月色，回到了公寓。
只剩下狐狸還趴在沙發上，看著無趣的春晚，吃著一大桶爆米花。
“別躲了，你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多苦嗎?”他叫住了想溜回房間的我，我乾脆也坐在沙發上，把他一把抱起來，放在我的腿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撫摸著他柔順的毛。
“有倒是有，”他還拼命伸出爪子想吃爆米花，“雨紡要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以隨意變換身體了。”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你在另一個空間的時候不是在用一個女生的身體嗎?”他夠著了，邊嚼邊解釋，“那是雨紡封印起來了你原先的身體，他已經讓你恢復原來的身體了，而且還可以在兩個身體之間自由切換，還沒有次數和時間限制，只要你輕輕扯一下你後腦勺的頭髮就可以了。羨慕啊，我一隻九尾狐咋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我半信半疑地將手伸到腦後，輕輕地扯了一下頭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