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暢藉著火光,仔細觀察這湖周圍溼滑的峭壁,很快就判斷出這絕不是人工所為,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它像一個倒扣的大碗,完全罩住了這溶湖,但現在大家都無心欣賞這神秘的地下美景,因為這湖正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薛暢望向對岸,那裡散落著幾根燃燒著的火把,顯然是探察隊的人扔過去的,正好將出口照亮,只是這湖面約有七八丈遠,要想輕鬆渡過,卻不是太容易。
這時,汪道順已經趕至,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立在岸邊的兩根鐵柱,沉聲說道:“看來這裡原本是有橋的,但現在被人拆了。”
“……不,不一定是被人拆掉的。”無怒禪師同樣舉著火把,摸索著滿是鏽斑的鐵柱,並從中間的孔洞中抽出一小段繩索殘渣,輕輕用手指一捻,就化成了粉末:“這應該是座索橋,若是幾十年無人維護,再加上這溼氣的常年侵蝕,最終斷掉、沉入水中,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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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別浪費時間來討論什麼橋是被拆的、還是自己毀掉的,貧道記得汪統領你讓人帶了繩索,趕緊架一道繩橋,咱們也好繼續向前探查。”青松真人不耐煩的催促道,由於武當派在武林大會中表現不好,所以青松真人在這次的地宮探查中表現積極,想透過此來改善一些朝廷對武當派的不好印象。若是在第一次探查時就遇上這地下溶湖,七八丈的距離雖然較遠,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施展輕功,掠水而過,但是之前的迷宮陷阱眾多,讓人防不勝防,就連無怒禪師也著了道,讓他不得不懷著三分小心。對岸的出口晦暗不明,萬一身處半空時突遭襲擊,哪怕只是落入水中,在這麼多武林人的目睹之下也是件極丟人的事,所以他才會按奈住性子,等後繼的人趕來。
汪道順沒有立時回應,而是先問了一句:“這水有多深?”
“我剛才用石頭試著測了一下。”汪道順的熟識、黃河水幫幫主隋海鑫搶先說道:“這湖裡的水深至少三丈。”
“我也覺得水深至少有三丈,而且水也甚是冰涼刺骨,即使身具內功,也不宜在水中待太長時間。”郭懷守也說道。
“是誰負責帶著繩索呢?”汪道順回頭問了一聲,因為是要探查地洞,為了預防萬一,繩索是必備的。
“是我。”一個洪亮生硬的聲音在通道內響起,說話的人身穿獸皮裙,右膀赤裸,頭髮短粗,臉上還墜有一個鼻環,長相粗豪,肩上扛著一大捆繩索,站在眾人身後,猶如一尊鐵塔。
“原來是仲長老,辛苦你了!”汪道順認出說話的人是哀牢山的仲巒,拱手問道:“不知這繩索是否夠長?能不能在這湖上架起索橋?”
“一個……肯定不夠,但接上就夠了……”仲巒乃是異族,漢話說得不流利,但大家都能聽明白,只見他招呼身後另一位扛繩索的武林人,然後手腳麻溜的迅速將兩捆繩子接在了一起,又給繩頭套上鐵鉤,接著就不客氣的命今大家往後退,自己站在岸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對岸,就開始慢慢甩動著繩鉤。
由於甬道空間狹窄,繩鉤不可能大幅度的甩動借力,所以仲巒只甩動了幾下,右臂奮力向前一揮,“呼”的一聲響,鐵鉤帶著繩索如同箭矢一般,飛掠溶湖上空,朝對岸直射而去。
薛暢在後方看得清晰,這位哀牢山的長老投擲繩鉤時,既沒用內力,也無法助跑借力,單憑臂力就能造出這樣的聲勢,其硬功的造詣恐怕不低。
繩鉤快飛臨對岸時開始下落,最後準確的纏上對岸通路中央的一根鐵柱上,還繞了好幾匝。
仲巒使勁往後拉了拉,感覺穩當了,又開始將繩索的這一頭綁在了岸邊的一根鐵柱上,很快一根繩索就連通了溶湖的兩岸。
“哀牢山的繩技果然厲害。”汪道順誇讚了一句,讓一些武林人暗中腹誹:不就是山裡蠻子登山攀援的日常技能,又不是武功,有何可誇耀的。
仲巒顯然不懂謙虛,立刻介面道:“俺在山門裡攀援拋繩最厲害,每一次出去狩獵,都是俺帶隊,帶的繩索可比這長、比這粗——”
“別說廢話,弄好了就趕緊讓開!”青松真人不耐煩的說道,右手一甩,袍袖打在仲巒身上,這位雄壯的漢子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好幾步,手捂肩膀,有些畏懼的看著比自己瘦小的青松真人,乖乖的閉上了嘴。
“貧道先去探探路。”青松真人說著,輕輕一跳就踩上了繩索,其實他的身材也顯魁梧,可繩索在他站上之後竟然沒有一點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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