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和胡秋荻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把目光聚焦在楊秀苓身上,雖然身為徒弟不能隨意的談論師父的家事,但心中都難免好奇:難道我們逍遙派還要再多一個師孃?
過了一會兒,觀眾開始進場,一個球場上千名觀眾,很快就坐滿了,由於有禁軍護衛在場邊,因此觀眾們還比較守序。
負責每個球場的總巡武司官員很快就宣佈武林大會開始,觀眾們的注意力立刻聚焦在了場中搭起的三座比較緊湊的木臺子上。
峨眉派與逍遙派的對決是在中間的那個木臺,原本徐熙是想白己先上場,盡力為逍遙派開個好頭,消除薛雨婷和薛五的緊張,但樊獒卻爭著要第一個上場,胡秋荻為此還斥責他不聽指揮。
徐熙顧全大局,最終同意先讓樊獒上場。
“師弟,別忘了師父所說的話。”徐熙在樊敖上場前又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師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樊獒不以為然的回答,他拎著明月刀,邁著大步,走上了中間的木臺。
過了一會兒,他就看到木臺的另一側上來一位身材嬌小、容貌俏麗的姑娘,看起來年紀似乎比胡秋荻還要小些,於是脫口問道:“小姑娘你多大?”
“十……十七。”那姑娘顯得十分緊張。
也就比胡師妹大一歲,峨眉派該不會是把年紀最小、武功最弱的弟子派上來了吧……樊獒心裡想著,目光掃向臺下峨眉派的那一群弟子。
他還真是猜對了,即使不考慮薛暢與峨眉派的友好關係,面對逍遙派的這一群小孩,峨眉派也不好意思以大欺小,所以派出了年紀最小的弟子,先看看逍遙派的實力再說。
樊獒雖略感失望,但很快回過神來,拱手行禮道:“我叫樊獒,是逍遙派掌門薛暢的二弟子,未請教姑娘芳名。”他舉止乾淨利落,話語雖故作成熟、但清晰流利,這是經歷過幾十次切磋交流所鍛鍊而成的。
“我……我叫嶽青黛,師父是靜語師太。”姑娘輕聲回應道。
樊獒看著對方侷促的模樣,忍不住又問:“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同外人比武吧?”
“不……不是第1次,但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嶽青黛低著頭,聲音顫抖,場邊射來的無數雙目光讓她的臉頰微紅。
樊獒覺得對方有些可愛,忍不住安慰道:“不用緊張,一會兒我倆動起手來就沒事了——”
“兩位。”作為裁判的總巡武司官員大聲插話道:“我先重申一次武林大會的比武規則——”
“之前你們已經說過了。”樊獒不耐煩的說道。
“如果你不想聽,可以換一個人上來比武!”總巡武司官員凝視樊獒,威脅道。
樊獒立刻噤聲了。
等到官員下臺,他才抽出寶刀,說道:“嶽姑娘,我這刀非常鋒利,你要小心了。”
嶽青黛也抽出長劍,回應道:“我……我這也是寶劍。”
峨眉派百年積蓄,財力雄厚,自然是有能力給弟子們配備好的武器。樊獒自討了個沒趣,當即說道:“嶽姑娘,請賜教。”說完,揮出明月刀,朝對方當頭劈去,由於看到對方身材嬌小,他下意識的只使了五成力。
在樊獒揮刀之際,嶽青黛原本緊張的神情卻很快變得嚴肅起來,她沒有躲閃,而是出劍硬擋,竟輕易的將對手的長刀磕開,利劍反刺對方面門。
樊獒沒想到對方功力不弱,出劍又如此快捷,略顯倉促的轉腕回砍。
嶽青黛依舊沒有閃避,當刀砍在劍上時,她藉著一砍之力,身隨劍走,轉至對手身側,長劍刺向腰肋。
“剛才嶽師妹還說自己緊張得很,可真交起手來,還真是不含糊!逍遙派的這個黑小子要倒黴嘍!”金水蓉稱讚道。
“水蓉,我是怎麼給你說的!哪怕對手再弱,也應該保持尊重!”靜語大師神情嚴肅的說道。
金水蓉吐了吐舌頭,勉強的回答道:“知道了,師父。”
“嶽師侄的這一招春風拂柳確實使得不錯!”靜塵師太誇讚道。
“青黛雖然性子內向嬌弱,但在劍術方面還是有天賦的,柳絮劍法她已盡得精髓。”靜語師太談及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子,言語中頗有幾分自豪。
“聽說逍遙派上場的這個叫樊獒的少年是薛暢的二徒弟,而且是年紀最大的一個,他的實力尚且如此,下一場我們又該派誰上去?”靜塵師太望著在臺上被動應付嶽青黛進攻的樊獒,一臉的苦惱。
“不如悄悄告訴弟子們上場時收著點打,別讓逍遙派輸太難看就行。”靜語師太建議道。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派誰上場恐怕也是一件麻煩事。”靜塵師太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看到靜語師太說話之後、原本湊在她倆身邊的弟子們都躲得遠遠的。
在另一側,徐熙、胡胡秋荻、薛雨婷和薛五四人神情凝重的望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