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這樣的訓練環境之下,顧詩婧、周婉瑤、顏冉伶不但熟練的掌握了巫山十二神劍,而且打鬥經驗也大大增強。
而薛暢也透過同三人的對練,不但熟悉了神女宮武學,而且也透過對其武功陰柔一面的不斷體會,增進了對《九陰真經》的理解。
不過,在這十幾天裡,洛闌夢再也沒有來過神女宮府邸。
六月二十日黃昏,薛暢和顧詩婧坐上了太皇太妃派來的華麗馬車,馬車徑直駛向內城。
“薛掌門穿上這身服飾,倒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顧詩婧看著坐在對面的薛暢,由衷的讚道。
這些天,在太皇太妃的督促之下,雙方頻繁對練、共研武學,增進了不少的情誼,顧詩婧對薛暢的態度大為改觀,不像以前一樣以蔑視的眼光看待他,而是把他視作一位難得的朋友。
“是嗎?!”薛暢低頭看了看自己,言辭懇切的說道:“對於穿著,我是一竅不通,這都是貴宮周長老的手筆,她悄悄讓人為我做了這一身服裝,並再三叮囑我要穿著去皇宮赴宴,我都不知該怎麼感謝她!”
“在接下來的比武大會上好好表現,爭取讓皇上同意你迎娶闌夢,這就是她他最好的感謝。”顧詩婧認真的說道。
“這個不用多說,我也會拼命去達成。”薛暢說著,動了動脖子,伸了伸胳膊:“雖然說這身新服穿起來是好看,但就是有點兒……不太舒服——”
薛暢平時為了練武和行動方便,是怎麼穿著舒服怎麼來,即使是必須穿長袍,也是比較寬鬆,不像現在束髮戴冠、內穿貼身緞子衣袍,並有銀色鏤空鑲邊,外罩輕薄絲綢,束腰帶、系玉佩……完全就是一副武林貴公子的形象。
薛暢正一會兒扯扯領口、一會兒拉拉衣服,餘光瞥見顧思琴臉上開始流露出的蔑視,他趕緊輕咳一聲,再次坐正身體,眨著眼睛說道:“顧宮主原本就漂亮,穿上這身服飾更是耀花了我的眼睛,簡直就象是闌夢的親姐姐!”
“身為一派掌門,怎可如此油嘴滑舌!”顧詩婧板起面孔,呵斥道,玉靨卻染上了一層紅暈,說起來她這前半生雖然生活安逸,但這二十年來還真沒有一個男子當面誇她年輕漂亮的。
薛暢不以為杵,反而繼續問道:“顧宮主,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如梗在喉、不吐不快,顧宮主國色天香,當年一定追求者甚眾,為何卻一直是單身呢?”
“閉嘴!”顧詩婧勃然大怒:“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一腳踹你出去!”
顧詩婧這一聲大吼居然嚇得車外的馬匹嘶鳴,整個車廂不停晃動。
薛暢仍舊端坐不動,只是聳聳肩,嘴裡說道:“那好吧,咱們換個話題。”
“閉嘴,不要跟我說話。”顧詩婧怒氣衝衝的扭轉過頭,透過布窗,看向窗外。
薛暢這次是真的不說話了,然而他之前所說的話卻在顧詩婧的腦海中縈繞不去,讓她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柳凌英師叔領著一位身材消瘦、但風度翩翩的青年來到她的面前,對她說道,“詩婧,快拜見太子!”她急忙想要行禮,卻被太子攔住,並且說道,“早就聽皇姨娘談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國色天香,令人驚豔啊!”……
時至今日,顧詩婧也忘不了那溫柔的笑容、那動聽的聲音……
薛暢睹見顧詩婧的側臉流露出些許的傷感,知趣的沒有再說話,也轉頭看向窗外:一座座威嚴肅穆的行政衙門不斷的從眼前晃過……
馱馬踏著寬敞平實的路面,馬蹄聲格外清晰,馬車內卻是異常的靜謐。
馬伕很有經驗,他駕駛的馬車抵達宮門時天邊尚有一絲餘暉,還能夠比較清晰的看到駐守在城門口的眾多城衛,根據不同的裝束可分為三類:一種是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長槍佇立計程車兵,這應該是皇宮禁軍;一種是一身黑色制服、腰胯長刀的精幹漢子;還有一種是身穿青色官袍、胸口繡有紅色手掌標識的官吏,這應該是巡武司的屬員。
薛暢和顧詩婧下了馬車,一名巡武司官員就走了過來,恰好就是十幾天前為薛暢登記註冊的總巡武司官員,他面露微笑,顯然是認出了薛暢和顧詩婧的來歷,但還是禮貌的問道:“兩位掌門可是來赴宮宴的?”
薛暢直接拿出掌門號牌和宮宴的邀請函這是前天由總巡武司徐昭延統領親自送到神女宮府邸,邀請函上專門蓋有皇上的印璽)。
巡武司官員接過兩人的號牌和邀請函仔細查驗之後,又交於旁邊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又一番查驗之後,最後交給城門口的禁軍統領。
三方查驗確認之後,方才允許二人進入。
“兩位掌門請跟我來吧。”另一名巡武司官員說完,就往前頭領路。
望著徐徐開啟的朱漆鑲鐵大門,薛暢頑心一動,將右手臂叉腰,朝旁邊的顧詩婧使了個眼色。
顧詩婧不解其意,也沒有理他,徑直向前。
薛暢微微一笑,放下了右手:真是古代人不懂現代人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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