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的黑衣人卻神色緊張的四下張望。
“孟賢弟,你這是咋了?”白袍老者對他這奇怪的行徑感到疑惑。
孟長老匆匆觀察了一下,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又問白袍老者:“朱兄,你剛才可曾聽見有人在說‘夠了’?”
“什麼夠了?”姓朱的長老更感疑惑。
孟長老神情更加緊張,急切的低聲說道:“剛才有人傳音到我耳邊,說了一聲‘夠了’,就震散了我凝聚的內力!”
“什麼?!”朱長老大為震驚:內力深厚的人可以傳音入密,但利用傳音入密震散對方的內力,這可不是一般武林人能夠做到的,要知道孟凱的內功可不弱。
就在這時,他倆聽見那兩位少男少女恭敬的喊了一聲:“師父!”
一位身穿藍底白紋短衫的青年出現在了飯鋪門口,身姿挺拔,雙目炯炯有神,掃向鱤魚門眾人的目光中蘊含著一股猶如實質的壓力,竟使人不敢與之接觸。
“你們都是鱤魚門的人吧。”薛暢的話語中帶著怒氣:“一個新建的門派,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好東西,仗著武力,橫行霸道,違反巡武司的禁令,巴蜀武林幾十年來在民眾中贏得的聲譽被你們幾天就敗光了!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跟我去衙門接受處罰!”
由於薛暢過於年輕、再加上說話和傳音時的語音有些差異,孟凱一時無法確定對方就是剛才傳音入密的高手,可聽完薛暢的話,他的暴脾氣發作,懶得顧及再多:“小白臉,你他媽滿嘴放屁,看老子先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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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先別急!”朱長老拉住又要衝上前的孟凱,朝薛暢拱手說道:“鄙人朱立保,鱤魚門的長老,這位是孟凱孟長老,請問少俠是何人門下?”
“我師父是逍遙派掌門薛暢!”樊獒自豪的大聲說道。
朱立保和孟凱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是的,他們對逍遙派和薛暢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這並不奇怪。雖然薛暢在六月成功透過開派考核,讓逍遙派成為這幾年來巴蜀唯一新建立的門派,引起了巴蜀武林的一陣小轟動,但逍遙派畢竟才成立了半年,聲名不顯,只在一些巴蜀武林人中有流傳。而此刻在場的鱤魚門人要麼不是巴蜀武林人、要麼是曾經的飛魚幫眾,去年初跟隨其舵主被驅逐出幫,前往荊湖討生活,直到今年十月之後得知朝廷新頒佈的武林詔令,經過商議才決定重回巴蜀發展,這三個月一直忙於建立門派,還沒有同巴蜀武林有正式的接觸。
不是他倆所熟悉的青城、峨眉、唐門等大派,名字也很陌生,這麼年輕居然就當上了掌門,估計也是跟鱤魚門一樣,因為新詔令的頒佈而新建立的門派……想到了這些,朱立保心裡鬆了口氣,隨即言語就變得強硬起來:“薛掌門今日到嘉州城,可是看上了我鱤魚門的地盤,所以先是故意栽贓我等手下,然後又故意激怒他們與你弟子相鬥,企圖敗壞我鱤魚門的聲名,我鱤魚門斷不能讓你等的陰謀得逞!”
薛暢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朱利寶,此人相貌古樸,配有花白長髯,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那一雙溜溜轉的三角眼敗了形象。
他語帶嘲諷的說道:“朝廷頒佈的武林新詔令提到不會再給予新建立的門派贈地,這嘉州城是嘉州民眾的家園,跟你鱤魚門有個屁關係。我逍遙派在成都待得好好的,更不會無故的到這裡來,破壞嘉州民眾的安寧。你這老頭陰險狡詐,較其他人尤為可惡,一會兒定要讓你多吃點苦頭。”
“這位小夥子說的沒錯!鱤魚門滾出嘉州城,還我們一個安寧!”圍觀人群中有人憤然喊了一聲,立刻引起不少人的應和。
“該死!”朱立保臉色大變,低聲對孟凱說道:“今日若不能在此立威,我鱤魚門恐怕就無法在嘉州城立足了!”
這話一出,孟凱已經按捺不住,大吼一聲:“廢話少說,吃我一記銅錘手!”
孟凱全力出拳,拳頭夾帶著強勁風聲,他對自己的拳法甚為自信,事先已經在心裡估摸:對手會往哪一側躲避?他又該如何打出下一拳?
拳到中途,薛暢依舊站著不動,圍觀者都著急了,因為他們想起這個黑莽漢之前一拳打碎了牆壁,不願看到這位敢於斥責鱤魚門霸道行為的年輕人受傷,紛紛急喊:“小夥子,快躲呀!……”
薛暢臉上露出笑意,此時拳頭已快及身,他還扭頭說道:“鄉親們別擔心,他傷不了我。”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往上一抬,輕輕鬆鬆的就架住了對手的拳頭,繼續往斜上方劃了個半圓,這正是羅漢拳起手式的變招。
“小獒,出招須留三分力,否則一旦受挫,就會像這樣——”薛暢一邊出招,還一邊在教導徒弟,他圈住對方的拳頭之後,沒有緊接著出羅漢拳第一式仙雲推掌,而是右手向後一拉,孟凱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迎上前,整個身體頓時失去平衡。
薛暢說完後半句話,在一旁觀戰的樊獒當即點頭說道:“師父,我明白了。”
孟凱踉蹌向前,心裡倒也不慌,運氣於頭,順勢撞了上去。
薛暢不慌不忙,張開左手,抵住了對方的頭,逆時針一擰。
孟凱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旋轉起來。
轉了好幾圈之後,孟凱有點眩暈,卻聽對手問道:“剛才的頭頂也是你拳法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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