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暢稍一分神之際,馮晏豪用力將閻王令往前一送,閻王令的尖端直頂向薛暢的胸口。
薛暢稍一側身,右手手腕一翻,貼著閻王令的白雲刀翻身下壓。
別看馮晏豪瘦得像根麻桿兒,其實他功力不弱,力氣也不小,但薛暢這一刀壓下,如墜千斤巨石,讓他險些站立不穩,大驚之餘,他急忙回抽。
薛暢也不趁機進擊,只是說了一句:“再來。”
這口吻彷彿是一位師父在面對著徒弟,這激怒了馮晏豪,他掄起閻王令再次砸向薛暢,不過他同時提高了警惕,往往一擊不中,旋即轉移他處,毫不遲疑。
面對馮晏豪疾風暴雨般的進攻,薛暢神色平靜,整個身體基本未做大的移動,從容不迫的運用耿珀所傳的重刀八法,揮舞白雲寶刀,將對方的攻勢一一化解,卻不做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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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峰雖然自視甚高,但也知道和這位享譽川東的紅衣無常相比還差那麼半籌,此刻見薛暢面對馮晏豪的兇猛攻擊顯得遊刃而餘的情景,不禁大感吃驚,雖然那一晚在戎州軍營他和薛暢曾一起粉碎鐵劍門叛逆的陰謀,但各自都在激戰中,後來得知薛暢曾經連續擊殺好幾位強敵,但感受並不真切,而此刻給了他很大的震撼,不禁失聲說道:“這薛暢的武功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
要知道幾個月前他和薛暢還在這塊場地上對戰過,對方也只是險勝而已。
在一旁坐著的郭有信同樣神情凝重,他沉聲說道:“看來馮晏豪的令字九打對薛暢是造不成任何威脅,不過不用著急,他應該會很快使出絕招。”
“你是說冥獄十八破!”
“不只是這個,你忘了陰都派的立派絕學。”
“哦,閻羅陰煞功!確實,馮麻桿要是再不用絕招,他今天可就要栽在這裡了。”江一峰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見場中響起桀桀的怪笑聲,混雜著若有若無的幽冷哼叫,而馮晏豪的動作幅度也大了起來,甚至有點手舞足蹈。
薛暢一愣:這小子是準備跳大神?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
薛暢正感到好笑,卻莫名的覺得周圍有點涼,他以為這是心理因素,卻見馮晏豪突然改變了打法,之前他是將閻王令當作鋼鞭來使,主要是以砸和打為主,此刻他卻叫了一聲:“破!”,手中的閻王令徑直戳向薛暢的胸口。
薛暢揮刀擋住,閻王令距離身體尚有兩個拳頭之遠,卻有一股冰冷的內勁破衣而入,侵入體內脈絡,寒意四散,讓周圍肌肉為之一僵。
馮晏豪注意到薛暢臉色的變化,隨即得意的怪叫著,不帶對手反擊,迅速抽令回撤,轉而又戳向薛暢的右肩:“破!”
七八個回合之後,馮晏豪的臉色更加蒼白,而薛暢的動作也越發僵硬了。
“薛暢完了。”郭有信輕嘆一聲,臉上竟露出一絲遺憾。
果然,馮晏豪怪叫一聲,手中的閻王令夾雜著強勁的風聲,迅猛的砸向薛暢的右肩。
薛暢原本痛苦的臉上突然舒展開來:“你也就技止於此了。”九陽真氣瞬間遊走脈絡,灌注於一雙手,薛暢雙手緊握白雲刀,迎著砸下來的閻王令,使出重刀八法中的斬,這一刀正斬在閻王令之上。
閻王令未斷,但九陽神功的內力卻透過令牌撞在了馮晏豪的身上,他飛出兩丈遠,跌倒在地。
原本一臉緊張的徒弟們瞬間歡呼起來,而原本認為薛暢敗局已定的郭有信、江一峰等武陵人士則是傻了眼。
“看來薛暢所修煉的內功正好剋制了馮晏豪用冥獄十八破射出的陰煞勁氣。”甄有禮倒是看得明白。
“從這場打鬥來看,馮晏豪完全不是薛暢的對手,薛暢的實力恐怕已經不弱於各派的長老。”靜語師太說出這話,是想告訴在座的各人:這一次的申請人武功高強,非往昔可比,大家沒必要強行阻攔,而結下仇怨。
大家若有所思之際,唐方智站了起來:“接下來由我上吧。”
眾人都是一愣,要知道在以往的開派考核中很少有唐門子弟上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開派考核實際是一種武學交流,是被朝廷所提倡的,而唐門以暗器、用毒著稱,出手容易傷人致殘,很難控制,所以唐門也知趣的儘量不上場,但這一次唐方智卻如此主動,想起之前唐門家主邱夫人挨江士佳訓斥一事,大家立即明白過來:這是要公報私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