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丁我明白,為什麼叫宮保?”
“這個……就是叫起來順口而已。”
“順口……嗯,還有這個魚,我也喜歡,是叫酸菜魚吧?我看不比廚子做的那個麻辣水煮魚差。”
“行了,老乞婆,你就別揶揄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水煮魚也是我跟著這小子學的,雖然這小子的廚技還差點兒,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在創造新菜餚方面確實無人能比。”
“聽聽,連廚子都主動認輸了。我說薛小子,你這個鏢局被取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乾脆開一家飯鋪,肯定賺大錢。”
“前輩,其實我已經在門口開了一個食攤,專做麻辣燙——”
“麻辣燙?”
薛暢指著飯桌上那一大盆紅油油的菜:“就是跟這個成都冒菜有些相似,只是製作過程更簡單快捷,原本生意非常好,可是最近有人眼紅,非要強行購買我的配方,我不同意,他就搗亂,結果現在快開不下去了。”
“誰呀?這麼混蛋?”
薛暢已經喝了一些酒,雖然頭腦還很清醒,但話變得有點多,他自己也意識到了,擺擺手說道:“今天是開心的日子,咱們就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敗興,來,喝酒。”
“酒,可以等會再喝,話可不能說一半就不說了,讓老孃難受。”周乞傲抬起左腿,踩在木凳的橫檔上,用手敲著桌面:“快說,是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鐵血長河門的朋友?!”
“可能是蜀王。”薛暢面對周乞傲的威逼,只好說出口。但為什麼說“可能”,是因為自始至終都只有蜀王的管事在出面。
周乞傲可不是羅大錘,她早些年就潛入大周,查詢鐵劍門的事情,對巴蜀的事情還是有一些瞭解,聽了薛暢的話,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蜀王陳文駿,他老子當年沽名釣譽,我就不喜歡,看來這兒子也是同一種貨色。薛小子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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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暢聞言大喜,雙手捧起一杯酒,說道:“多謝周前輩的援手之恩,晚輩感激不盡。”說完,一干而淨。
“薛小子,我之所以幫你,那是看在門主的面子上,所以你還得敬我們門主的酒。”周乞傲似笑非笑的說道。
其他人都是一愣: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不再提這方面的事了嗎!
葉紫瓊卻沒有生氣,她笑盈盈的說道:“要敬酒,一杯可不行,至少得三杯。”
三杯?……薛暢有點愣,雖然這個時代的酒度數都不高,但他之前喝了不少,已經感覺到臉皮微微發燙。
“三杯算什麼,我們在崑崙都是用大碗喝的。”葉紫瓊說著話,給自己的酒杯也倒滿:“你敬一杯,我乾一杯,行嗎?”
一位最嬌美的姑娘說著最豪氣的話,這個反差很大,但薛暢知道她說的不是虛語,因為之前她喝的就不比自己少,可現在依舊膚白如雪、眼眸璀璨如星,看不出一點酒醉的跡象。
薛暢環顧左右,調侃道:“來自青羅的女子都這麼能喝嗎?”
“崑崙天冷,常喝酒禦寒,女子能喝酒很正常,但像紫瓊這樣從小就能喝的,確實很少見,她的這幾個師叔都喝不過她。”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劉亦凝的話多起來。
她的話讓在座的幾人臉掛不住了。
羅大錘訕訕說道:“葉門主是繼承了老門主的酒量,那能比嗎?”
“要敬酒就趕緊敬,別那麼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周乞傲沒好氣的說道。
薛暢坐不住了,當即舉起一杯酒,看著對面的葉紫瓊,感情誠摯的說道:“感謝葉門主不以我身份低微,給予我很大的幫助,我乾了這一杯,以示我的謝意!”說完,他一乾二淨。
葉紫瓊端起酒杯,臉上的笑容隱去,她言辭懇切的說道:“薛少俠太客氣了。其實是鐵血長河門給你添了很大的麻煩,但你還是毫無怨言的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所以這一杯,我代表鐵血長河門的所有人向你,既表示我們的歉意……也表示我們的謝意!”
在她仰頭喝乾杯裡的酒之後,酒桌上的氣氛突然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