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苗無恨長嘆一聲,神情痛苦的說道:“我的師門長輩和同門慘遭殺害,這件事幾十年來就是如同一根刺、始終刺在我的心頭啊!我多次請求巡武司調查此案,並且傾盡全力相助,但卻始終沒有結果!——”
說到這裡,他看向站在大廳中央的葉三,言辭懇切的說道:“如果前輩能夠幫助我抓住兇手,那您就是我的恩人,我苗無恨當湧泉相報!”說完,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不起身。
“苗掌門不必如此!”獨孤常慧不忿的高聲說道:“別看他們說得好聽,可不一定真能把兇手抓住。”
葉三聞聲看去,卻見大廳裡面一位女道士傲然站立,兩人對視了片刻,葉三語氣平淡的說道:“青城派的獨孤常慧?老夫離開幾十年,看來中原還是出了幾個不錯的年輕後輩。”
稱呼如今巴蜀武林的領袖獨孤常慧為年輕後輩,這口氣很大,但在場的人都不覺得他狂妄,畢竟在葉三縱橫江湖的時候,獨孤常慧還是青城派的一名普通女弟子。
獨孤常慧雙眉一挑,冷聲說道:“晚輩想向前輩討教幾招。”
葉三捋著鬍鬚,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急、不急。”他沒有看苗無恨一眼,扭頭看向自己的徒弟。
得到葉三的示意,上官逸繼續說道:“我們一開始也陷入困境,但是有一次李師叔卻提醒了我們,從鐵劍門弟子被劫殺到我們離開中原這段期間內,留在鐵劍門駐地的幾位師門長輩都相繼去世,唯一一位與李師叔同輩的年輕弟子也在同流浪江湖人的衝突中被誤傷而死,整個鐵劍門就剩下了苗無恨一人。
而苗無恨當上了掌門,手握門派大權,這幾十年把鐵劍門發展成今天這模樣,苗掌門成了整個鐵劍門悲劇的唯一的受益者,這還真是巧了。”
“這……這……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苗無恨驟聽此話,氣得渾身發抖:“老夫僥倖活著,揹負重振師門的重任,幾十年嘔心瀝血不敢懈怠,好不容易才讓鐵劍門成為巴蜀的大門派,這難道還有錯!”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鐵血長河門,敢在我師父的壽辰上來搗亂,請立刻給我滾出去!”莫弘武大聲怒吼,站到葉三等人面前,朝他們怒目而視。
“阿彌陀佛!”靜心師太輕誦佛號:“苗掌門宅心仁厚,幾十年來救助無數江湖人,諸位不能胡亂猜測,敗壞他的名聲!”
“靜心大師說得沒錯!就算是鐵血長河門,也不能隨便冤枉人!”陰都派馮城主吼了一句之後,眉山寨江寨主也緊跟著說道:“沒錯,一群外來人有什麼權利在這裡胡說八道!”
上官逸無視周圍的非議聲,看向江士佳:“接下來我就會慢慢談到真正的兇手是誰,你們還要聽嗎?”
上官逸自信的眼神讓江士佳稍作猶豫,就大聲說道:“大家先別動怒,他們也並未談及兇手就與苗掌門有關,我們不妨耐下性子,聽他們說完,是非曲直,自有公論!”
江士佳這話一出,非議之聲減弱下去,畢竟巡武司才是負責這等案件的朝廷機構,其統領都說這話,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是莫弘武依舊怒聲說道:“如果你們再敢說我師父壞話,我要帶人將你們都轟出去!”
“小屁孩子。”鐵血長河門一行人中的那位壯漢面露不豫,裂開嘴,朝著莫弘武說了一聲:“嘰哇亂叫,煩——不——煩!”
當他說“煩不煩”三個字時,整個胸膛鼓了起來,又迅速陷下去。
其他人並未覺得這聲音有何古怪,莫弘武卻感到耳邊猶如巨鐘敲響,讓他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不破長牆的獅子吼神功!……一些識貨的人不禁心頭一緊。
那壯漢無視周圍人的震驚,對著搖搖晃晃的莫弘武咧嘴說道:“小娃兒,趕緊坐好了,不要再多嘴。”
守在大廳門口的弟子趕緊過來攙扶,被慕弘武推開,他咬著牙,硬挺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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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不理會他的存在,繼續大聲說道:“當時我們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派人到這裡來探個究竟,周師叔主動請纓,大家拗不過她,就讓她來了,結果她在鐵劍山莊裡一待就是一年多。”
周師叔?飛天神蚱周乞傲?……對鐵血長河們有所瞭解的人不由心中一震,齊齊看向苗無恨。
苗無恨卻在認真傾聽,臉上很是平靜,彷彿上官逸說的不是鐵劍山莊而是別的什麼地方。
“周師叔回來告訴我們,她在鐵劍山莊並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異常,正像剛才苗掌門所說的,鐵劍門的弟子都在全力為振興門派而努力……”
上官逸看到有一些人聽到這話而鬆了口氣時,嘴角微翹:“只是她偶然發現了一個小的蹊蹺——苗掌門的大兒子苗皓軒在一個封閉的練功房裡偷偷修練一種並不是鐵劍門的武功。
周師叔見多識廣,她認出了這是天刀門的刀法,而且並非是現在在巴蜀流傳的那些普通的天刀招式,而是真正的絕學。”
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愕然。
江士佳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之前薛暢對盜賊武功的敘述,下意識的看向苗無恨。
苗無恨無法再保持平靜,他憤然的對葉三說道:“葉老前輩,我敬您是個英雄,但您也不能因為當年我同李無憾師兄有過沖突,就毫無底線的為了報私怨,而對我肆意汙衊!您說我得了天刀門的真傳,那就把證據拿出來,如果拿不出來,我鐵劍門可就要逐客了!”
葉三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依舊慢條斯理的說道:“別急、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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