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
“這麼快?”
“霍薩,你帶人去接應他們。”
霍薩爾德應了一聲,就隨口叫了幾個人跟他同去。沒過多久,第二隊人馬就來到了營地,那些信徒則聚在一起,立時開始了相互的祝福。
“這次順風,快了半日。”大漢坐了下來,隨手抓過一大塊肉幹,也不管那位吃驚的張大嘴的可憐物主,就那麼一大口咬了下去。
“你又欠我一個。”
“嗯”大漢一邊嚼著肉幹,一邊灌下一口水後才嘟嘟囔囔的回答他:“我欠你八個肉幹。我記得……嗯”
“把貨物放倒中間來,霍薩在哪兒?”貝爾金森又開始催促隊員們盡快將貨物安置好。
“我來了。”霍薩爾德從遠處走來,手中拿著幾根削尖的樹枝:“我去能了幾個陷阱,希望不會有龍人看到火光。”
“龍人?你是說這裡有龍人?”看那表情,夏娜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正抓著艾瑪的手臂,緊緊的靠著。
“你不知道?”霍薩爾德隨口回著。
夏娜則連連搖頭。
“我們從未在此停留過。”貝爾金森走過來告知了原委。“霍薩,要安排下崗哨。”
“我第一班。”
“我和你一起。”霍薩爾德話還未說完,艾瑪就搶先自薦。
霍薩爾德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夏娜則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願意第二班,我還需要研究下剛剛看到的幾株植物,而清晨我只需要睡一會兒。反正,我也幫不了多大忙,不用整夜休息。”我也趕快說出自己的想法。
貝爾金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麼我在清晨值守。他們會自己安排的,我們不用管。”他是指信徒們,我扭頭看去,七名信徒正聚在一起,圍繞著那些聖物默默有詞。
未免有些太過虔誠了。
我把小盒子放入包囊,再牢牢的綁在腰帶上。之後我要考慮下最近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如何尋找可以轉化魔力屬性的物品。在暴風城中是不可能的,而在野外我也不能肆意的擴散意識,更沒有足夠的魔力用於探查。目前來看,我身上的幾顆小石子還都算穩定,並未發生什麼意想之外的事情。可它們能堅持多久?我實在沒底,我的生活就如同是支柱正在腐朽的木腳樓,隨時都可能崩潰。
‘嘿,活計。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含情脈脈的望著別人時,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沉默了片刻。
‘忘記我剛才說的。我的治癒術已經小有成效了,你說能不能將我的身體徹底治癒呢?我記得你說過,其他人對我施展治癒術是很危險的,而我自己才有可能透過治癒術對抗瘟疫對生命活力的蠶食。我沒有想到要如何做才能成功,直接對自己施展治癒術我試過了,那沒用。’
做完了每日睡前例行的詢問之後,我才枕著兩本藥典進入了夢境。
我的夢境總是混亂異常,有各種各樣的奇妙情景,其中能記得的不多,而最近卻是常常夢到艾瑪,有時是我兒時所傾慕的艾瑪,有時是我身邊的艾瑪,有時兩個人會交織在一起。
我與艾瑪正走在城中,我們正朝著郊外走去,從後面看著她的側臉,心髒在砰砰的跳著。正當我緊走兩步伸出手去,想要偷偷的碰下艾瑪的手時霍薩爾德推醒了我。
我有點惱怒的嘟囔了一聲,不過還是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之後向著霍薩爾德點了點頭。
他看我確實清醒了過來,就走到營地邊緣的地方躺下了。
我站起身,扭頭看了看周圍,艾瑪應該早就去睡了,現在正躺在夏娜邊上,身形平穩的起伏著。
盯著艾瑪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走到火堆旁,先讓自己緩和暖和,這夜真冷。從旁邊的樹枝堆中拿出兩根樹枝投入火堆之中,之後走向營地靠外圍的地方,這裡視野遼闊,可以觀察任何接近營地的目標。
確認睡意消退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守夜人職責。一面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面嘗試著治癒術,不過我可不敢真正的施展出來,治癒術是會發出光芒的,在黑夜之中的野外我可不想引來麻煩。
模擬魔法的施展也是一種訓練,不動用魔力,只是以意識的來模擬魔力的流動走向與節奏,這樣的訓練有助於提高對魔法的理解和減少魔法施展時的阻礙,長期訓練之後還可以提高施法的速度。
讓意識帶動一小點魔力,順著魔法所需的途徑緩慢的前行,遇到任何一點阻礙就停下來,停在那裡反複的打磨,直到那裡不再對魔力流轉有任何的影響為止。
深夜,我又給火堆加了兩次樹枝,他們沒有砍伐大的樹枝,只是隨手撿到的一些,實在是不怎麼禁燒。
“幫我倒杯熱湯。”夏娜睡醒了,已經坐了起來,正用力抱著毯子以抵抗深夜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