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方也明白,如果這樣一直僵持下去,對人類而言很不利。他們的糧食不會支撐太久,最多三個月,而作為活著的人必須進食。就算是恐怖的血色十字軍沒有吃的一樣會死,所以他們絕不會等到三個月之後再行動。看看周圍,就這麼點兒人,我還真不信血十字們認為自己沒實力消滅我們。
很快十幾日就過去了,血十字們還真是沉得住氣,連一次試探都沒有。
不過也快忍不住了吧,該上鈎了。斯奈德不斷跑到前面檢視修道院方向的動靜,甚至藉著夜幕的掩護靠近修道院檢視地形。
清晨。
‘來了’斯奈德與護衛跑了回來,招呼大家做好準備。‘記住,敵人沖過來的時候快速後退,弓手和魔法師負責攻擊。臺板都就位了嗎?’
‘嗯,臺板都準備好了,人手也分配好了。’
‘好,讓我們看看到底誰厲害,哈哈。’斯奈德的狂笑。真難聽,我瞟了一下斯奈德,就爬上了臺板,三名護衛把我抬了起來,開始緩慢的小跑。周圍幾個小隊也如此行事,此時數十人抬著木板,而木板上面坐著魔法師。
該死的斯奈德,竟然想到這樣打仗,傳出去丟死人了。
弓手與魔法師都端坐於臺板之上,只不過我們都是面向後面的,弓手半跪下來,抽弓搭箭,開始適應跑動的顛簸節奏,而我則開始凝聚魔力。
右側的山壁快速的向後掠去,遠方煙塵滾滾,正在快速的接近著。按這樣來算,還是有點兒危險啊,敵人前進的速度很快,搞不好會直接沖破我們的隊形。
炎爆術。不,延時炎爆術,嘿嘿。
放下了數枚炎爆,預計了下起爆的時間,希望盡可能在同一時間爆炸吧。騎兵的隊伍在山路上無法延展開來,只要沿路釋放炎爆,計算好起爆時間的話,阻擋敵人進攻速度還是可以的。
當我們跑出山谷之後,十數枚炎爆幾乎在同一時刻爆發了。敵人的隊形混亂了一下,但並未分散。顯然進攻的隊伍很有經驗,並不怕我們的偷襲或騷擾。
隨著敵人的靠近,魔法師與弓手們陸續開始了攻擊,敵人的前鋒才剛剛轉過彎路,迎面而來的就是火焰與飛箭。騎士們一瞬間整齊的舉起了盾牌,仍然保持疾馳的狀態,並未見任何收勢。一旦收勢會讓後面的同伴受阻而整體被壓制,但冒死沖過來的話大勢可成,沖擊態勢將如同利劍直插我陣。
如果是面對面拼殺的話,我想我們已經敗了,可惜這不是對壘,我們的目的是絞殺對方,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一較長短。
絆馬長繩,橫空而現,立時敵人的騎兵被從中分開,一小部分被孤立於陣前。
魔法、飛箭瞬間而落,除去幾名聖騎士外,血十字們大多身負重傷。得手之後我們也不趕盡殺絕,而是繼續後撤了一段,擺好陣勢等待敵人進攻。
斬斷長繩之後,大部隊已經將受傷的騎士們圍在中間,一時間也不敢攻過來。我們就看著他們將受傷的人帶回去,目送著大隊人馬返回了修道院。
‘真是痛快啊,哈哈,又幹掉了幾十個。’皮爾高興的拍手。
‘入夜,我們再返回去。繼續佔領山口,阻止敵人外出。’斯奈德立刻發布了命令。‘你們帶著人在這一代巡邏,一定不能讓外面的血十字們與裡面取得聯系,明白了嗎?’
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斯奈德的戰術很成功。不斷蠶食對方,削弱敵人。複仇的感覺真不錯,我得記住這感覺。
盤膝坐下,放空心念。專心的體味著,這暢快的感覺。盡管敵人尚在,但複仇的快樂我已經品嘗到了,等著吧,罪惡的修道院,等著我來好好的清洗你們的罪惡。
直到清晨,我才將心中的怒氣全部壓下,戰鬥中被情緒所影響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搞不好會敵我不分,甚至失去控制變為只知砍殺的癲狂。
真想長長的嘆口氣啊,呵。
又是十幾日,敵人竟然龜縮不出了。
‘皮爾,你去放把火,把那群笨蛋趕出來。’
‘他們笨我可不傻,修道院附近肯定有很多的陷阱,我沒興趣。’
再次歸於沉靜,大家都提不起精神來,按照斯奈德的預計敵人早該下一次攻擊了,可等了這麼久竟然毫無動靜。
‘壞了,隱形術’斯奈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的確,我們都沒有很在意隱形術,畢竟我們在周圍放置了很多的陷阱,而我也始終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可,如果是上次進攻時。就很難說了,趁著進攻偷偷將小隊或幾個人隱藏起來,再等我們返回之後脫身而去。很完美的計劃,完美。這樣算來,援兵也許不遠了,甚至會有高階聖騎士和魔法師,主動權在人類手上了。
‘進攻嗎?如果腹背受敵我們這點兒人可不夠人家磨牙的。’
‘讓我想想’斯奈德彷彿還在顧慮什麼,並不想立即撤退。至於進攻嘛,我們這點兒人真不夠看的。
除非,有超級強者介入。
我,算嗎?超級強者,哈哈。想想都覺得開心,我對自己的潛力還是很期待的。不過隻身前往對抗數百人的事兒我還不敢,完完全全是送死。我對實力應該可以對抗十幾個人,再多就很難了。皮爾不會比我強多少,斯奈德如果有足夠的空間也可以同時對抗幾名敵人,其他人嘛很難說。
‘既然我們被刷了,那也要刷他們一會。跟我來。’斯奈德好像有了決定。
‘好兆頭。’皮爾立刻跟了上去,還回身瞟了我一眼,示意我,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