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看來對方並沒有識破我的身份。這不太明朗的月夜中,對方很難在較遠的距離看出我是誰,或者說我是什麼。
看來這點對我有利。
我立刻轉身向後,看著正對我的那名騎士,這個人一定是他們頭。
我向著他深施一禮,那人也覺得奇怪,顯然對我的身份有些疑慮。這小小的禮節之中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是哪裡人,什麼身份,都可以從中有所體現。
我向著巡邏隊的首領所施的是一種貴族的禮儀,這動作我在王宮中多次見到。學起來也算是像模像樣。
在他還沒有想明白怎麼處置我的時候,我快速的轉向閃金鎮,拔腿就跑。
果然,他們的反應慢了。被我的禮儀所惑,呵呵,一群笨蛋。
在他們調轉馬頭,向著閃金鎮啟動的時候,我正雙手各放出一記火球術,不是攻擊領頭的騎士,而是轟向兩側的泥土。一時間塵土飛揚,我轉過身,向著河面跑去。同時再次發出一記火球術,向著前方騎士的側面。火球術炸開的威力並不大,但還是讓那名騎士的坐下馬受驚不小,在它閃到一旁躲避這恐懼的火焰時,我穿過那名騎士防禦的範圍,成功的突破了包圍。
對不起了,馬兒。我將這個思緒拋向了那匹馬,希望它以後不會一直怕火。
一邊跑,我一邊不惜魔力的施放火球術。
魔力快速的下降著,沒跑出多遠我就無力控制火球的凝聚了,但是散亂的一團火飛出之後,明顯比一顆火球對馬兒的影響更大。
追逐在後方的馬匹全都降低了速度,想要遠離我這個放火的危險分子。
終於,在我魔力即將耗盡時,我跳進了河水之中。
游水我可不怎麼會,好在我並不會被淹死,這河也不算深,我隨著水流向前走去,意識關注著兩岸的情況。
巡邏隊已經跑到了前面去,他們認為我會游水,呵呵。現在得想想該怎麼脫困了,趁著夜色,躲在水中還過得去,明日天明之後可就不好辦了。
望著從河面折射而下的月光,我有些鬱悶了,這河也太清亮了吧。
要不是那些家夥笨,加上剛才那一段水流比較急,水面不平,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在河底慢慢的走著,反倒不怎麼慌張了。
分析好形式之後,我決定還是向閃金鎮方向突圍。
那些家夥一定已經跑到河流交彙的地方等著我了,絕不會想到我會向閃金鎮的方向走。
從閃金鎮外圍繞過去,再從另一邊渡河,很快就能進到山區裡面,到時候他們就不可能抓到我了。
我緩慢的爬上河灘,向著下游望了望,那隊騎士已跑出很遠了,估計很快就能到達河流的交彙處,他們應該會在那裡等我一會兒,見不到我才會反身來追。嗯,有機會。
向著閃金鎮南面快速的沖了過去,只要不靠近閃金鎮,就不會觸動那裡的防禦。在開闊的地方,就算是狗叫起來也會傳的很遠。越晚被發現,我的機會就越大。
穿過閃金鎮外的大路之後,與那些巡邏隊間有著大片田地相隔,我便毫無估計的奔跑起來。
直到跑到河邊,遠處才傳來呼喝的聲音,他們開始散開,向著上游搜尋,還有幾匹向著我這邊過來了。
這幫笨蛋比想的還笨,我真是太幸運了。
比起追兵,寬闊的河面簡直就是自家的田地,我好不猶豫的走入河中。
踏上對岸之後,我反身看著對面的追兵,真想好好的嘲笑一下對方,可惜現在口不能言。
那些笨蛋還在搜尋,估計要到天亮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個合適的躲藏地,天明之後我可不敢到處瞎晃。
兩日後,我再次進入山區,放下心來之後,找到個山洞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天一夜。次日正午,我把濕了的書拿到洞口,好好的曬曬。這麼重要的內容可不能有所損壞,還好老人用的墨水品質上乘,經過河水的浸泡竟然未見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