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酒館的客人們在高聲的聊著天,我就靜靜的聽著,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人們在談論女人,交易,哪裡的魚多,還有北面的戰爭。聽著別人玩味調侃的描述我親身經歷的戰爭,真算不上愉快的時光啊。不過也好,換個角度看看,也可以更加客觀的瞭解眼下的局勢。很顯然,在人們的眼中,我們與那些吃人的怪物沒有什麼區別。被描述為到處殺人,甚至吃人的惡魔,真是越聽越來氣,興致缺缺。
當人們聊到向南逃離洛丹倫的人時,我提起了精神,希望能從中找到尋找父母的線索。
“聽說洛丹倫被惡魔佔據了,那裡的人都變成了惡魔的奴隸,那些厲害的惡魔看你一眼就會把你變成僵屍。”一個聲音很沉穩、厚實的人聲在向其他人介紹著北方的訊息。
“你是聽誰說的,嗯?該不會買魚的小丫頭吧,哈哈”一片笑聲之後,有人在猛灌酒水。
“去你的,小毛孩兒,你根本不懂女人。”接下來是灌酒,擦嘴的聲音。“是個北部逃亡過來的人告訴我的,那是我的老朋友了。”
接著傳來敲桌子的聲音,“再來一杯。”聲音沉厚一些的人大喊著。
一會兒,有人送來了酒,他又大灌了一口,吐著氣,重重的放下酒杯。“他告訴我,北方的血色十字軍打算奪回被佔領的洛丹倫,結果被惡魔全部幹掉了,全部。”他又加重的重複了一句“洛丹倫城中只有一半人逃了出來,大部分都去了暴風城。還記得前段時間的船隊嗎?嗯,那就是從洛丹倫逃出來的人。”
“好在不關我們什麼事。”
“你是傻瓜嗎?你媽媽怎麼教育你的,嗯?”聽起來,那家夥有點兒醉了。暴風城嗎?如果能達成和平協議,我就去那找父母,也許艾瑪也會在那裡。
“如果那些惡魔向南進攻,早晚會打到我們這裡的,他們會汙染我們的魚,到時候我們吃什麼,嗯?”是啊,如果沒有我們英明的女王,說不準王子還真的已經打到這裡了呢,你們都應該感謝偉大的風行者,呵呵。
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找我,看來我只能自尋出路了。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老人,卻驚訝的發現那個老人也在看著我。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竟然一點防範都沒有,該死,我聽得太入神了?
“有意思”老人開口了“你願意恢複人身嗎?”
什麼?我聽錯了嗎?他說恢複,人,身體,我原來的身體?他知道我是什麼,他知道如何恢複,人身,天啊。
我被震驚了,愣愣的望著老人。
“別傻了吧唧的看著我,我在問你話呢,年輕人。”顯然老人是發號施令慣了的,沒興趣和對方商量什麼,能願意等待我的答複彷彿就已經是他給於的多大恩惠了。
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回答他,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是我內心最渴望的事情,這反應根本不需要經過思考。
“扶我起來”老人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這該死的地被施了波浪咒,軟綿綿的。”看著地面,我可以肯定,這裡絕對沒有被施放什麼波浪咒。
我把老人拉起來,之後跟著他慢慢的向前走,我們向著上面走,穿過無數的小巷,終於走到了山腰的部分。有座小屋孤零零的立在那兒,看起來有年頭沒有好好的修整過了。
老人走到門前,伸手在門上畫了一個形狀,手指先向上之後轉而向下,門忽然向後開啟,屋裡的燭火也呼的亮了起來。
魔法,高深的魔法。別看就這一劃,其中蘊含著無數魔法的集合。
“進來,左邊的水罐中有水,我口渴了,倒一杯給我。”
我走進門,藉著微弱的燭火打量著屋子,小屋不大,裡面還有一間,左側有個不大的水罐,我就走過去,將水罐抱起,然後吃力的走到桌子邊上,倒在桌子上唯一的一個水杯中。
“真是廢物啊”老人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幹了。“放回去吧,看你這樣,可別砸壞了我的水罐。”
我趕緊把水罐放下,力量從不是我所擅長的,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不過這老頭張口就說我廢物,讓我著實的不高興。
“怎麼,不服氣?”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用手指著我。“你有個天生親和水系魔法的特性,還是個魔法師,倒杯水竟然還要去搬水罐,不是廢物是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我是魔法師,還準確的說出我是水系魔法師。難道是剛才我拉他起來的時候?對著高深莫測的老人,我開始警覺起來,一瞬間就知道我是水系魔法師,太可怕了。
這是我到現在為止遇到的最厲害的人。
“呵呵,坐下吧”老人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對面。“不要看我是個老醉鬼,我可是大魔法師。算了,反正告訴你我叫什麼你也不會知道的。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我謹慎的走過去,將左手緩慢的伸了過去,只要老人少有動作,我就立刻逃走,如果逃不了就跟他拼了,看樣子他是個魔法師,魔法我打不過我還有刀在身呢。
我看著老人將臉靠近我的手,仔細的看著,片刻之後老人抬起頭,又開始仔細的看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