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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稍停之後,我們又將迎來新的戰鬥。
在降雪的這幾天裡,雙方都沒有安靜的等待。敵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大量老鼠能進了城裡。這些可惡的小東西到處追逐著我們,撕咬著我們裸露的皮肉,全城立時掀起了一場對老鼠的殲滅戰。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使用魔法,長槍,弩箭,誘餌,捕網等各種手段,盡一切可能的殺死這些恐怖的小生命。
好在我們已經不怕什麼撕咬,那不算疼,少一塊肉也不算什麼,我們的身體已經死了,不會因為被老鼠咬而再次死去。我們的身體已經不同於從前,就算只剩下骨頭,沒有皮肉,一樣可以活動。這很神奇,不是嗎?我經常這樣和皮爾說,尤其是在看著那些有著光禿禿腿骨的人時。但不怕不代表喜歡一堆老鼠趴在身上亂啃亂咬,我們還不太明白為什麼死去的老鼠沒有被詛咒所侵襲,有人說是因為巫妖王的力量減弱了,但人仍然會被瘟疫所侵襲,這些老鼠為什麼不會呢?
當我問起艾珀爾這個問題時,她答應會轉告給藥劑師們進行研究的。我們定期採集的草藥大多交給了藥劑師們,他們在較大的石室中不斷做著實驗,希望從中能找到對抗瘟疫的方法。
在城中,大多數亡靈已經不再吃東西,不過也有部分身體損傷較少的人,比如我和皮爾,偶爾還是會拿一些食物來咀嚼,盡管味道與以往不太一樣,食物對我們的作用也不太大,但那是一種習慣,難以改變的習慣,同時也是我想要繼續做人的一種固執的堅持,希望藉著偶爾的咀嚼能夠防止自己忘記如何吃下食物。皮爾說吃飽東西有助於他釋放更加強大的火球,我則沒有這樣的感覺,吃不吃我都驅動不出皮爾那樣的火焰,我很少嚥下食物,只是咀嚼而已,更多是陪著他,算是保有一部分人類的習慣罷了。
城裡的食物存量並不多,根本供應不了這麼多老鼠,不到兩天所有的食物就被徹底的清掃幹淨了,這些小畜生很快就開始餓的到處咬人。就連艾珀爾也整天皺著眉,厭煩的施展一個個魔法,驅趕這些煩擾她的小家夥。我們只好隨時打起精神,準備對抗因饑餓而瘋狂的鼠群,面對著黑壓壓一片的老鼠,真是比面對一頭狼還要可怕,我們已經在城中發現四具枯骨,盡管他們還活著,但可一點也不快樂。我一直在猜測,沒有食物之後,艾珀爾到底吃什麼才能繼續活下去,她並不像我們一樣完全的被詛咒所侵襲,她的身體還是活的,有血有肉有光彩的身體,這大雪天她能吃些什麼呢?不論是否為人,我都對精靈的生活很好奇。她已經去掉了灰白的偽裝,發自血肉的生命氣息仍然濃鬱,在我對生命感知能力提升之後就更明確的認識到她與我們的區別,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她對老鼠更加的煩惱,也許不論精靈或人類,女孩子們總是對這些小家夥很不喜歡。
這場鼠災著實讓我們忙活了一陣子,賽門森忙著指揮驅鼠,同時派出城中的好手對敵人實施持續的騷擾,焚燒他們的糧草在雪天已經難有較大的收效,就不斷的在夜間施放冷箭,偷襲哨兵,也並不殺死他們,只是打傷他們,好讓更多的人來照看傷者,逐漸的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斯奈德帶了幾個人悄悄出城,在他們營地四周設下埋伏,伏擊他們的斥候,讓他們無力偷襲我們。就這樣,將決戰的時候拖延了一天又一天,雙方暫時都滿足於互相騷擾,同時也在盡力阻止對方的偷襲,只不過都收效甚微,至少我是這麼看。
我望著初生的冬陽,盡管在雲層之後,投射而下的光芒卻越來越亮,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希爾瓦娜斯相信敵人也不願再繼續等待,天氣逐漸寒冷,並不利於人類的進攻。難得風雪轉弱,他們一定會趁此機會進攻的,力爭速戰速決,否則就要考慮冬季之後再來了,長期在冬季作戰對他們不利,我們可以隨時襲擊補給線,在資源貧乏的冬季,一旦供給終端,人類是無法堅持超過一週的。
賽門森快速的開始調動各部前來城牆,準備迎接敵人第一次沖擊。
這次我們沒有僅僅採取防守的策略,而是主動出擊。少量的騎兵已經藉著雪幕的掩護悄悄前往丘陵的背面,打算在人類進攻時從側翼沖擊敵人的弓手與魔法師,那已經是前一晚的事情了,在我放哨時他們已經悄悄離開了城中。
我被分配到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在防線的右翼引誘敵人騎兵的沖鋒,斯奈德帶人趁著黑夜挖了數個坑xue,並且在其中佈置了帶有魔法的機關,表面經過偽裝完全無法辨認,盡管我知道陷阱就在面前,但我不知道在那裡,雪中有著幾塊石頭,那是標記陷阱範圍的,我們誘敵的任務是在這條線後盡可能的吸引敵方騎兵的注意力。為了吸引敵兵,我們並沒有太多戰士防禦,看上去就像一股埋伏的伏兵,沒有掌握好時間提前暴露了位置,而散亂的雪也很像是沖出來之後發現時機不對而轉身撤退時留下的痕跡。風行者希望我們能帶給對方這樣的印象,好分散中路的壓力。
希爾瓦娜斯則親自率隊,準備在中路與敵人正面對決。如果我們無法吸引敵方騎兵的注意力,她將親自負責消滅聖騎士騎兵團的任務。納克爾告訴我,他會在希爾瓦娜斯身前,做她的護衛。這讓我著實的妒忌了很長時間,為什麼我要去做吸引敵人的烤紅薯,而納克爾則可以做個堅實的鐵鍋。難道就因為我丟出那些毫無殺傷力的火球速度比較快嗎?
盡管很是不高興,可我還是很快就站在了陷阱的後方,準備丟出我那些誘人的小火球。經過艾珀爾指導之後,我的小火球雖然體積變化不大,但威力增加了很多,現在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的火球術了。這次,皮爾沒有跟我在一起,他被安排在主陣中,上次他的大火球表現出眾,是新手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自然也就獲得了賽門森的青睞。我現在只有期望陷阱比較厲害,讓那些該死的屠夫們都掉下去,動彈不得。
敵人也改變了戰術,與上次進攻時不一樣,這次敵人將那些本地人混雜在軍陣之中,不到面對廝殺是很難看清是否是自己過去的親友的。步兵在中間保護著魔法師,而兩側是騎兵護衛側翼,並隨時可以發起沖鋒,彙聚在步兵之前到達城門。
望著那些緩慢靠近的騎兵,我開始緊張,有點兒害怕,上一次的傷害還沒有忘記,那痛苦的記憶可能一生就無法磨滅。
我等著,等著他們靠近,我左右的兄弟們也是,等待著。
當敵人的坐騎開始緩慢起步,準備發起沖鋒時,領隊命令我們進攻。我努力地,持續的丟出小火球,讓這些威力不大的火焰飛向那些快速接近的騎兵,在馬兒眼前濺起飛雪。別說,我們這塊烤紅薯還真的吸引了對面騎士們的注意力,一隊騎兵向我們這邊轉了過來,我們繼續丟著火焰,努力表現出人多勢眾的樣子,但並不直接攻擊對方的前鋒,我們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是菜鳥,是些讓他們一次沖鋒就能擊潰的笨瓜。
騎兵快速的接近,很快就進入了射程,弓手們發出了三波連射,這也是希爾瓦娜斯的決策,就算是塊烤紅薯也要像大餐一樣真實、誘人,一定要激起騎士們的廝殺之心。向我們這邊的騎兵越來越多,大約有近三成的騎兵向我們這裡奔來,後面還有一些步兵遠遠的尾隨著,其中可能也有魔法師。看來敵人是想用騎兵沖擊我們的陣型,之後步兵廝殺,我們少有經過格鬥訓練的戰士,面對面的廝殺一定死傷慘重。
還來不及待我多想,敵人已經殺到近前,他們經過了第一批陷阱,第二批陷阱,終於在第三批陷阱處觸發了機關,全部陷阱立時開啟,一片人仰馬翻。不時有電光從陷阱中閃現,看來魔法機關也被觸動了,少有的幾個在陷阱外的人在短時間內也沒有機會再次出來了。
魔法,弩箭,瞬間就放倒了還站在陷阱之外的人。而後面的步兵們雖然趕了上來,但是弓箭手不多,也沒有魔法師跟隨,面對曲折的通路一時也有些亂了。看來敵方與我方一樣,都將主力安排在中路了。沒什麼能力消滅敵人的我,往後退了一些,找個安全的地方觀看中路的大戰。
雖然我們吸引了不少騎兵,但敵人的主力,聖騎士騎兵團還是直接沖入了主陣之中。這些聖騎士遠非普通騎士可比,瞬間就開啟了一個突破口。中路防線並沒我想的那樣堅固,那裡不是密集的防禦,從我這裡看一層層的防衛,是多層的防禦線。該死,這根本就防禦不了聖騎士的沖擊,我眼看著聖騎士們沖破了一層層防禦,直接沖進了城中。
我很想沖過去幫忙,但依然要牽制著前方的敵人,以防對方趕去中路支援,最好還能吸引後面魔法師們的注意。雖然不能離開防線但還是能不時抽調幾個弓手前往與中路銜接的地方,狙殺那些想要跑過去支援的小股敵人。
‘盡量將敵人的陣型向中路壓縮’賽門森命令我們改變戰術。
敵人的魔法師很多,在接近了城防之後就立刻壓制了城上的弓手與法師,我們偶爾也會被攻擊到,但對方主要攻擊目標是城頭。雖然前方的敵人漸少,但我們仍然不能離開,必須持續向對面施壓,以消磨敵人的兵力。
‘嗨,你們幾個,去支援城裡。’我們面前的護衛指著城門的方向,大張著嘴,好像在大喊一樣。我與幾名弓手觀察了下面前的形式,就前往中間地帶去支援中部的防禦,在避過一輪魔法攻擊之後我們快速奔向城門。那裡戰況激烈,已經倒下了很多人,我們並沒有被擊垮,繼續保持了防線,而皮爾在城頭不時扔下的火球讓我知道他很安全,只有他會那樣扔出大火球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