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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王與巫妖離開的一段時間裡,我們已經把地下城的主體部分完成了,雖然還不太舒適,但已經是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巨大空間。
穿過走廊,有兩條階梯盤旋而下,連線地上地下。進入地下後有數條通道連線各個區域,透過階梯可以再次向下一層,進入地下大廳,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分為上下兩層,還有數個通道可以連線之外的數個空間,那些就是我們原以為的倉庫。在地下大廳完成之後,我們小小的慶祝了一下,看著辛勞的成果我們都很開心,這是就是我們的家了。盡管國王未必允許我們如此看待這座地下之城,可我們就是這樣認為的,這是我們親手建立的家,不同於喪鐘鎮,這是我們第一次親手建立的一個城市。它還很小,可我們已經在考慮未來擴建的方向與用途,我們知道它將變得越來越大,絕不輸於任何一座城市,甚至不會比頭頂上的城區相差太多,畢竟我們可以向下擴建好幾層。
就在慶祝當日一個很可怕的訊息流傳了進來。神奇的魔法之城達拉然被摧毀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間被毀於一旦。沒有魔法師出現,沒有任何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座城市就這樣消失了,被夷為平地,被變為廢墟。我曾想象那是怎樣的恐怖情景,也曾和皮爾討論過是何等的災難才會摧毀一座住滿魔法師的城市。現在我們可不是對魔法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我們也是魔法師,我們深知達拉然那樣的城市是不可摧毀的,就算是我們這樣不畏死亡的戰士前去攻打,也絕不可能在數日內攻破他的防禦,更不用說其中無數的魔法師也是絕不會放任我們任意而為的,一座這樣的城市竟然在一夜之間就被徹底摧毀,這簡直就不是人力可及的。
在達拉然毀滅之後沒多久,大量的惡魔出現在了洛丹倫的土地之上。不足半月,洛丹倫境內的人類聯盟就被逐個擊破,整個王國都被惡魔所佔據。而在訊息傳來的第二日國王就返回了城中,一進城就與克爾蘇加德整日在王宮之中商議著什麼。
我們曾悄悄的問艾珀爾我們是不是要和惡魔開戰,艾珀爾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告訴我們不會的。在那之後不久,國王宣佈要集中一切兵力,準備出擊,而目的地我們並不知道。
整個洛丹倫的軍隊都開始集中起來,亡者們被惡魔所統領著,這讓我們嚇了一跳,而進軍的目標卻一直保密,大家都紛紛猜測,是否要南下進攻激流堡而後挑戰鐵爐堡呢?不安充斥著我們的心靈,我們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也為即將面對的敵人感到傷心,那其中很可能就有我們的親人,那些即將被我們所佔領的城鎮之中就住著我們所熟知的面孔,甚至是從洛丹倫逃難出去的人,他們很可能就住在南方的某個地方。
一絲不安慢慢的擴散開來,對這次行軍的抗拒也是越來越明晰,斯奈德這時站了出來,警告我們,要我們記得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管好自己的思想,不要讓那個惡魔有所察覺,不要讓他有機會控制我們,抹去我們唯一存留下來的人性。在那之後,大家都安靜了不少,雖然不安的情緒仍然存在,可不再有失控的風險,斯奈德也是經常穿梭我們之間,即時將那些無法控制自己怒火的兄弟帶走,把他們帶去底層,那裡較少人去,相對安全一些。而艾珀爾也不時的會找斯奈德,盡管每次都是匆匆而去,可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我們都認為他們在商量什麼,也許艾珀爾知道我們將攻打的目標,也許就是艾珀爾要斯奈德控制住我們,不讓我們的情緒失控。在那段時間裡,我與皮爾,還有納克爾都不再接近斯奈德,就如同其他人一樣的將自己的想法封閉了起來。
一天正午,我被安排到王宮附近修補破損的牆壁。看到風行者從王宮中出來時滿臉怒容,就算是半透明的面孔也無法阻止我清晰的從那上面看到強烈的憤恨。艾珀爾上前與她說了些什麼,顯然希爾瓦娜斯的心情沒有一絲好轉,徑直飄了過去。艾珀爾轉身想跟上時看到了我,之後停下了腳步,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向我走了過來。我向她施以應有的禮節,她揮了揮手走進身前。‘不要動’給了我一個簡短的命令之後就貼近了我的臉,靠近我的耳朵悄聲的對我說“告訴斯奈德晚上來找我。”說完挺直了身子之後又大聲的對我說“牆壁的顏色不對,你去多加一些黃色顏料再來”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是’我向著她離開的方向微微躬身,立刻就提著塗料桶向地下走去。找到斯奈德之後,悄悄的將訊息告訴了他。然後趕快給塗料增加了些黃色的顏料,再次上去繼續我的粉刷工作。
夜晚,斯奈德回來後將皮爾叫了過去,仔細的聊著什麼。盡管表面看上去,兩人各坐在凹室的一側,手上都抱著一本從皇家圖書室偷來的書在看著。但我相信他們的思想正保持著交流,可不論我怎麼努力也無法偷聽到什麼清晰的內容,直到皮爾合上了書,走出凹室後我追了上去問他是怎麼回事兒。他一反常態的嚴肅告訴我,在大軍出發之後一定要緊緊跟著斯奈德,別的什麼都不肯說。
兩日之後,我們接到命令,準備隨軍出發。負責地下施工的亡靈留下三分之一,其餘都要隨軍行動,我們被安排在大軍較後的位置,末尾是一隊惡魔帶領的軍團。
在開始出發之後不久,我們正經過一個丘陵時,隊伍右側突然發生了爆炸,斯奈德跑了過來‘我們被攻擊了,是血十字軍的殘餘勢力‘接著他就奔向前面去請示了風行者,希爾瓦娜斯命令艾珀爾帶隊先留下擊潰這些血十字的殘餘再追上大軍。
我們在艾珀爾的帶領下,脫離了行進中的佇列,向右側的敵人沖去。在一批火焰魔法的對攻之後,丘陵後面煙氣騰騰。背後的惡魔軍隊並未在意我們,他門的目標遠大,根本看不上血十字軍這樣的小角色。待他們走遠,我們已經沖過了丘陵,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幾面血十字軍的旗幟散落在地。
斯奈德命令我們繼續攻擊,火光越大越好。‘皮爾,搞個大的’,接著又轉向身邊的納克爾‘納克爾,帶人去掀起些塵土,還有我要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他自己則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揚向空中。隨著塵土在空中散落下來,我們開始繼續攻擊那些不存在的敵人,搞得煙氣騰騰,好像正在與敵軍廝殺一樣。
等惡魔率領的最後一隻隊伍離開視線,我們停了下來,聚集人員返回了洛丹倫。返回之後,艾珀爾發布了命令,立即開始城市地上防禦部分的建設工作,大多數人都投入了城市的防禦建設,剩下一小部分繼續地下的工作,艾珀爾要求我們爭取早日完成防線的佈置,她希望我們能在五日之內讓這座城市進入防守狀態。接下來的五天中,我們努力的工作,沒有休息,沒有閑談,只有不停的將各種東西從地下搬到地上。
城周圍的巡邏隊比往日增加了一倍,每日都有大量的斥候進進出出,彷彿我們將要遭到攻擊一般。
在數日之後,風行者希爾瓦娜斯與巫妖克爾蘇加德都返回了洛丹倫,還帶著大部分天災軍隊。而那幾個之前就在城中晃蕩的惡魔也隨行而回,希爾瓦娜斯與克爾蘇加德都未靠近惡魔,只是帶領著軍隊進入城中。第二日,巫妖就命令部分軍隊前往東方與南方,以鞏固防禦,避免在國王離開的日子裡被血色十字軍反攻。而惡魔們監督著我們的工作,偶爾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不管是什麼,他們的心情可不怎麼樣。而風行者不知在忙些什麼,極少能夠見到她,就連艾珀爾也是不知去向。
我們按照斯奈德的指示在地下城的邊緣開鑿了一個通道,通道狹小,一個人可以正常的走動,而一個惡魔想要進去就要彎下他們那始終保持筆直的腰。與惡魔們相比,我們更怕被克爾蘇加德發現,他熟悉我們,甚至知曉我們的靈魂,我們的思想。因此,只有少數人定期來挖掘這條通道,直到通道深入巖壁之後,我們才敢持續的開鑿,並使用魔法來加快速度。
通道的裡面建立了一間密室,空間不大,可也足以容納五、六個人在裡面走動而不會互相碰到。
通道的入口很隱蔽,我們依靠岩石的紋路,做了細致的挖掘,甚至使用了細小的工具來修整岩石。好讓其他人從遠處看來,這彷彿就是一面牆壁一般,可當你走近時就會發現,其中有一個窄小的洞口,由於紋路相連一致,不是走到很近的距離絕不會輕易發現這個洞口的存在。
好在惡魔們只是偶爾到地下城看看,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地上,克爾蘇加德雖然會經常在地下,但他主要在另一邊,神神秘秘的做著什麼。在密室開鑿完成之後,希爾瓦娜斯就與幾名草藥師經常呆在裡面,而隨時有亡靈戰士在密室附近徘徊守衛。
皮爾說希爾瓦娜斯一定在做什麼,但我們始終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艾珀爾特別向斯奈德交代,決不能向巫妖與惡魔們透露這裡的任何資訊,也決不能讓他們知道這裡的存在。我們也就不再繼續猜測了,以避免無意中意識資訊被巫妖所察覺,專心的做好在密室附近一間凹室的開掘工作,並持續的修整和封堵那些冒出水來的滲漏點。
在之後的漫長歲月之中,這間看起來不起眼的密室裡面誕生了無數的驚天動地的決策與神秘的實驗。
過了一段時間,變故突發。阿爾薩斯國王返回了洛丹倫,幾個惡魔一夜之間不見了蹤影,跟隨阿爾薩斯國王出征的軍隊也再未見到。希爾瓦娜斯緊隨著國王,艾珀爾在回來了一段時間之後又突然離開了,數日未歸。而一個更加震驚的訊息隨之傳出,風行者與惡魔聯手偷襲了國王,克爾蘇加德協助國王逃走了。當希爾瓦娜斯再次站在我們面前時,我們都驚呆了,一個精靈,一個實在的身體,很像艾珀爾但又不太一樣。希爾瓦娜斯宣佈巫妖王已經無力再控制我們所有人,這座城市已經被自由亡靈所佔據,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屬於自由亡靈的城市。
之後,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發生了。我們有了新的身份,風行者稱我們為被遺忘的人,被遺忘者,或是叫亡靈,不死之人。在很多人口中傳遞著這些稱呼,不論是什麼,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已不再是人類,只是一群被人類所遺忘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