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沒有經驗,但勝在聽話、肯學,青澀害羞的表情和柔軟細瘦的身體都令人滿意,撅起屁股捧著xing器害怕又認真地含,傅聞遠抵住他濕的一塌糊塗的內褲後面那條小尾巴揉人xue口,二十分鐘後射了出來。
他做完之後連早飯都顧不上吃就要走,彷彿來就只是為了換個地方打這一炮。
雲溪姿勢略顯奇怪地跟在後面跑出去,站在車門外小心翼翼地申請:“先生,我能跟您回家嗎?”
傅聞遠道:“我去縣上,不回家。你在這陪太奶奶。”
雲溪還想說什麼,可聽傅聞遠道:“聽話。”他就乖乖閉上了嘴,揮手再見。
目送汽車遠去,雲溪轉身要回酒店,傅清遠卻不知從哪裡竄出來,拎起雲溪的領子就拽著人往前走:“我是鬼嗎你躲我兩三天?走,今天湖上新鑿個口子,去那釣魚。”
她轉頭盯著雲溪:“必須去。”
雲溪走一步後面都疼的厲害,事實上,他全身都疼,休息嚴重不足,身體馬上就要罷工。
“小姑,不吃早飯嗎?”雲溪偷偷看了一圈,周圍沒幾個人,只好跟傅清遠周旋,“先生說,讓我陪陪太奶奶,要不咱們等吃……”
“難得來這邊休息,沒有家裡那些規矩,奶奶起得晚。”傅清遠的態度說好不好、說壞不壞,腳下不停,嘴裡說:“咱們也別打擾她,釣了魚回來孝敬她不好嗎?”
雲溪只能說好。
可他追著傅聞遠出來,身上只穿一件單毛衣,傅清遠卻連回屋穿外套的時間都不給,攬著他肩膀往前帶,“哪兒那麼多事兒?釣個魚的功夫能凍死?”
到了地方,湖上還有傅陽和傅月,李願也在,雲溪沒那麼惴惴不安了,李願過來問他昨晚怎麼一直不出來,被傅清遠叫傅月的嚷嚷聲打斷。
原來傅清遠是折回去給傅月拿手套,碰巧撞上了雲溪。雲溪看她蹲身很有耐心地給傅月戴手套,然後又笑著給整理圍巾和帽子,心裡的慌便沒來由地再減幾分。
她是肯對人好的,也許真的是自己不討人喜歡,性格也奇怪,才總是怕她。雲溪非常慚愧地這樣想。
這個家裡,自己似乎只喜歡先生和阿姨兩個人,其餘的,就連老太太,他都說不上理由的感覺有些生疏。
自己是不是個挺壞的人呢?雲溪偷神反思。
鑿冰口很快,最後防護措施少個東西,工人回去拿,囑咐他們不要靠近,幾個人就站在邊上看。這時候傅月懷裡的小狗突然跑了,李願站的最靠外,就讓她先別動,自己轉身去追。
“雲溪。”雲溪的視線追著小狗和李願,聽見有人叫,回頭就看見傅清遠笑眯眯的臉。
“小姑?”
傅清遠笑著說:“雲溪,你怕不怕冷?”
雲溪現在已經凍得牙齒打架了,一張臉白的似張紙,他以為傅清遠要放他回去,連忙點頭:“怕。”
傅清遠臉上的笑容更大,“怕就好。”
她抓著雲溪的肩往前拖了兩步,雲溪察覺到她的意圖,嚇得一動不敢動,抖著聲音求:“小姑,小姑,我害怕,小姑……”
傅清遠愈發笑出了聲,說:“沒事的,工人一會兒就來,你下去看看,底下有魚沒有,待會兒看完了叫人撈你上來。”
說完,她伸腳一踹,雲溪恍惚聽見傅月的一聲尖叫,自己便正正進了那個剛鑿開的冰口子。
傅清遠早做好了打算,在踹出那一腳的時候鬆手、後退兩步,雲溪下意識的亂抓連她一根頭發都沒碰到。
刺骨的湖水從四面八方灌過來,剛才還覺得單薄的毛衣和褲子在此時似有千斤重,沉沉裹覆著雙臂雙腿,從昨晚到今早兩場激烈性愛的疲憊也轟轟烈烈地席捲而來,叫雲溪掙紮不能。
他在慌亂間呼吸時一口接一口地灌水,鼻腔喉管全是充滿腥氣的冰冷,冰的刺骨生疼,到了極致,卻反變成了暖。
心髒抽搐著疼了不知多久,終於沒有感覺了。
雲溪緊緊閉著眼,卻好像看見了湖底的魚群,它們和一片白鷺遊在一起,各有各的歸屬。
雲溪的人生,是西山山腰的亂林裡的一顆不知名姓的雜草,春給他黴濕,夏給他毒辣,秋給他陰沉,冬給他寒冰。他渴望什麼,生活就拿走什麼。他害怕什麼,時間就帶來什麼。
他不斷下沉,下沉。彷彿同這漫長的人生一樣,等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