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談完,梁佑宣便回了東院,屋內,張寧珊懷抱著孩子淺淺地笑著,她站在內間門邊不禁看呆了,印象裡張寧珊從不曾這樣溫婉過。
張寧珊瞧見梁佑宣愣住了,隨後抿了抿嘴看向女兒道:“今兒個下朝這麼早?”
“皇上讓太子監國,可太子以服侍皇上為由罷朝了。”梁佑宣一邊解釋著一邊摘下烏紗帽,隨手放到桌子上便笑著走到床邊坐下,還未來得及瞧瞧孩子便被張寧珊給訓了。
“去把官服換下,從外面回來袍子盡是灰塵,坐的床都一股塵土味。”
梁佑宣自知張寧珊故意找事鬧脾氣,可眼下比不得往日可以拌上幾句嘴,竟好脾氣的乖乖站起來笑呵呵地賠著不是。
“這就換,這就換。”梁佑宣說著便去櫃子裡取了常服,走到屏風後面換了衣衫。
阿好隨後去屏風內取了官袍嘆道:“哎,可憐我昨天熨了那麼久,今兒個穿這一會子還得熨。”
“好姐姐交給下面人熨吧,珊珊這邊也離不得人。”梁佑宣坐在床邊笑言道。
阿好聞言朝梁佑宣眨了眨眼睛道:“我肯依,我們小姐也不依啊,她哪裡放心把你的衣物交給下面的人,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
話音一落,梁佑宣心中瞭然,連忙接話道:“我自是知道珊珊處處為我著想,有妻如此,我之幸甚。”
“行了,少一唱一和的,說的永遠比做的好。”張寧珊白了眼身旁之人。
阿好見無效悄悄退出內間,這種事她這個下人可不能摻和太多,她說上一籮筐也不及人家枕邊人哄上幾句來的奏效。
“阿好!!!”
阿好剛出外間,便見橋上的阿圓朝自己奔來,而阿圓身後還有阿花和阿月。
“你們怎麼來了?”阿好雙眸一亮,連忙迎上前去,姐妹們分別這麼久,自然都很想念。
阿月剛要回話,瞥見領路的丫鬟便住了嘴,從袖子裡取了銀子遞了過去道:“謝謝姑娘帶路。”
“哎呀,這不能收,被管事嬤嬤知道我要受罰的。”小丫鬟推辭道。
“不礙事,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的,快收下吧!”阿月說著便把銀子塞到小丫鬟手裡。
小丫鬟四周瞧了瞧連忙揣進袖子裡,笑道:“既然姐姐們都到了,我就回去了。”說罷轉身邁著小步快走起來。
“阿月,你給她那麼多銀子做甚?”阿圓瞧著下丫鬟的背影小聲問道。
“多交個朋友,咱大氣些也就代表著咱們小姐大氣,再說侯府深宅大院的……”阿月說了一半,大家自小的姐妹後面隱含的意思都懂。
“小姐怎麼樣?夫人算著時間,怕侯府人勢力不盡心伺候,便遣我們來,免得小姐分娩時手忙腳亂出了差錯。”阿花見四周無人說了來意。
“你們來晚了,昨兒個小姐已經生了。”阿好說著往屋裡瞧了瞧,“眼下正跟姑爺鬧脾氣呢!”
“那我們快去見小姐吧,沒準小姐瞧見廬陵的石榴和粟米糕就不鬧了呢?”阿圓笑呵呵道。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瞧見吃的就開心了?”阿花慢悠悠地道:“你再不減肥,蹲不下去當心小姐不要你。”
“阿花~”阿圓嘟著嘴一臉的不滿。
“好了,莫鬧了,快跟我進來。”阿好說著推開外間門,帶著姐妹往內間走。
屋內,梁佑宣強行穩住張寧宣的雙唇,佳人顧著懷裡的孩子掙扎幅度甚小,好容易佳人配合地抬起下巴,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