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義兄託我辦件事。”錢昱將信合上,王永齡現任武安縣令,各地每年都要往京城國庫交糧,恰逢武安通京城的河道被堵塞,糧食運不出來,眼看距交糧期限越來越近,無法之下只能寫給錢昱,託他想法子疏通河道。
本來賓陽的事就讓錢昱焦頭爛額,現在義兄那邊又有難,一時間只覺得頭愈發疼。
“義兄那邊萬一出差錯可是要丟官掉腦袋的。”錢昱輕輕嘀咕著,“疏通河道,疏通河道,淤泥堵住要道,要疏通可是大工程,恐怕還沒疏通就到了期限了,這個法子顯然行不通。”
“東家!”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夥計,將一紅色請柬遞上道:“剛才,外面來了一夥計,說是他們東家邀您去來嶽茶樓喝茶。”
“幫我回絕了吧。”錢昱站了起來,連飯也沒吃,現在她可一點應酬的心都沒有了。
“可,那人已經走了,他還說,東家見了請柬一定會去。”夥計看了一眼錢昱道。
“哦?”錢昱回身,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請柬,便拿了起來,看罷驚道:“她怎麼會來賓陽?還知道的這般詳細。”
“隱子,備車去來嶽茶樓。”錢昱說罷合上請柬便邁腿往外走。
“唉!”王隱應著緊隨其後。
來嶽雅間正有一女子坐在靠窗的長凳上,左肘搭在窗框上,輕輕側著頭往窗外看。
“哎呀,小姐,別看了,那個錢東家該來總會來的。”後面的丫鬟小敏說著走上前,“即使不來,小敏也讓人給你綁來,誰讓小姐你想他了呢!”
“你個死丫頭,渾說些什麼?”陶清面上一紅,他錢昱是有婦之夫,她自己實不該,如果可以她也想讓自己死心,可心就是止不住想起那個人,雖然那個人是女子。
“快看,快看,這不來了嗎?”小敏見停著的馬車上下來的是錢昱便立馬指給自家小姐看。
陶清見狀連忙站起來,抬手抹了抹鬢髮,理了理繡裙。
“小姐,已經很漂亮了,來茶樓的路上就問了好幾次了。”小敏打趣道。
“碰,碰,碰!”雅間的門響了,陶清示意小敏開了門。
“喲,錢東家,幾日不見怎麼消瘦不少?”小敏開啟門笑道。
錢昱面無表情對此話充耳不聞,進了雅間看向陶清施了一禮道:“陶少東家安好。”
“錢東家,安好。”陶清安奈住猶如小鹿辦亂撞的心回了一禮,“錢東家,請坐。”
錢昱聞言在較遠處落座,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陶清道:“如家倉庫被焚的事我都聽說了,這裡有兩萬兩銀票,拿去先應急吧。”
錢昱看著眼前的銀票心中天人交加,她實不想和陶清再有任何牽扯,可這銀票確實能解眼下燃眉之急。
“錢昱來的匆忙,銀票確實不曾帶夠,廬陵難救近火,只是我和少東家非親非故,我......”
“可不是白給你,做生意的哪有這般的好事,借給你救急,還時還雙倍。”陶清打斷錢昱的話,她就知道如果不牽扯生意,眼前這個人怕是不回收的。
陶清此話一出,錢昱心中舒了一口氣,開口道:“那好,我給少東家寫個欠條。”說罷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了個拮据出來,蓋上了自己和如家的印章。
陶清接了看也未看便裝進袖口,給小敏使了個眼色,小敏微微一嘆便走了出去。
門被小敏關上了,屋裡只剩下錢昱和陶清,這讓錢昱生出些許不自在,便站了起來道:“此次錢昱承情了,改日一定加倍奉還,告辭。”
“不許走!”陶清急了,“哪有這樣的,剛給你銀票你就走。”
陶清見錢昱背對著自己不動了,便倒了一杯茶走了過去,“喝口茶吧,嘴唇都乾裂了,多大點個事啊。”
“你!”錢昱轉頭看向陶清,並未去接那杯茶,“陶少東家,我還有一些事去做,就先告辭了。”
“下個月初六我生辰,我希望你能來,如果那天你還是這般,我,我便死心。”陶清眼中蓄著淚,聲音也有些顫抖,長這般大頭一次喜歡一個人,卻是個女人,這倒罷了,這個女人還不安分那麼早就成了親,害的她夜夜相思,滿腦子都是錢昱。
“我以為船上一敘,你已死心。”錢昱斂眉道,她一堆急事,實在無力糾纏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你以為死心那麼容易嗎?我大腦整天不受控制的要想你,你以為我好過嗎?”陶清的淚緩緩流下,她難過,心愛的人心中從不曾有過她,她氣憤,氣憤知道那人有妻有女還是放不下,她氣憤放不下的自己,甚至討厭。
“錢昱!”陶清從錢昱後面抱住錢昱,感覺錢昱要掙脫,輕聲哭道:“讓我靠會,求你!”
錢昱聞言掰開陶清手的力度輕了,筆直的站著,嘆了一口氣道:“這不該是你。”
“是啊,我不該如此。”陶清微閉著眼睛,“如果我甘願做小,你願意娶嗎?”
此話一出,錢昱頗為震驚,掙脫開陶清轉身看著她,“這話不該出自你口,我不願委屈玉蘭,更不願委屈自己,你,也不該,我真的還有事,告辭!”
錢昱說罷匆匆離開,她一直覺得陶清的思想是先進的,今日說出這般的話讓她無比震驚,盲目的愛竟然能讓人墮落。她愛玉蘭,所以不想委屈玉蘭,她不愛陶清,所以不想為任何原因委屈了自己,愛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個人,愛情不該有這樣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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