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街面熱熱鬧鬧的。
“外頭咋了,還有官兵?”梁佑安朝外瞥了眼,便拉錢昱走了出去,走到人擠堆的地方,伸了伸脖子,只見大家爭相看的是一張告示。
“皇上要重建八方臺,凡是有十家分號的店,都要向朝廷交響銀。”前頭有人讀著。
錢昱一聽,心中微微一嘆,不得不暫時終止她的分號計劃,如今時局有變,分號多了反而不利經營。
“這朝廷咋不搶啊,國家出個政策,讓商家買單,這不欺負人嘛。”梁佑安暗地裡罵了幾句。
與此同時,縣衙內,張幸揹著手走來走去。
“恩師到底怎麼想的,皇上奢侈成風,勞民傷財,不上湊諫言,反而應承,告示當真貼了出去。這不讓普天下的商家心寒嘛,這樣以來商人懶惰在家,市面不流通,商稅少了不說,老百姓的日子也跟著波瀾?邊境又不安穩,萬一打仗,上哪籌銀子去,還不是得去搜刮。”張幸氣的把奏摺都給摔了,她兢兢業業管一方百姓,雖不能說夜不閉戶,但也是安居樂業,如今,她還真不知要如何為朝廷出力。
“上頭都決定了的事,你發火又有何用,還不是作踐自己個的身子。”張寧珊從未見張幸發這般大的火氣,默默地蹲下將奏摺撿了起來。
“大人,查清楚了,初三那天,死者和劉員外去過毛頭山,咱的人喬扮進劉家,在後院發現了這雙有些血跡且沾滿黃泥的鞋。”巖松進了書房,喘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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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員外平日溫文爾雅,好古董與摺扇,倒是個愛收藏的人,誰知道為了七把名扇竟敢殺人。所以,任何興趣都不能過了。”張幸說罷,肅顏道“速將劉員外捉拿歸案,命人去請死者程吉之子,立刻升堂。”
“是,大人。”巖松領命跑了出去。
“劉員外,我倒有過幾面之緣,瞧著面善,是個溫和的人,怎地就成了殺人犯,你莫不是搞錯了?”張寧珊驚訝不已。
張幸一邊取著證據,一邊道“人命關天,我豈能草率?本來,我也不沒想到他頭上,只是,有一天去程家,那生員哭訴完父親,便對劉員外感恩戴德,說若不是劉員外,他不知當如何過活。他們家貧寒,唯一值錢的便是祖傳的七把名扇,劉員外那日去弔唁,便許了他七百兩銀子,但要那七把名扇抵押,待日後可贖回。看似接濟程家,可擺明就是衝著名扇去的,那時我只是有些懷疑,但並不確定,如今巖松回來,一切水落石出。”說罷拿起烏紗帽去了前面。
彼時,前面剛斷了案,還未來得及將公文遞交邢部,朝廷便來了個公公,宣了聖旨,因她素年破案多起,便召她上京,勘察老國舅命喪一案,需立刻啟程。
“怎地讓你去,京城不是有提刑司嘛,難道那麼多大官都破不了案?”張寧珊一聽上京斷案,便憂心忡忡,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家權貴就糟了,最主要的是萬一洩露女兒身,女扮男裝欺君大罪可就完了。
“此事還不清楚,得去了才知道。”張幸收拾幾件衣服,“你放心好了,我會見機行事。”
“不如我陪你去吧。”張寧珊始終不放心。
“這怕是不行,從來沒有帶家眷的。”張幸說罷笑道“你還欠著我的吻,我會回來討的,不說了,公公還在外頭等著,我得過去了。”
“我別的話沒有,不指望你升官,但望你平安歸來。”張寧珊說著捏了捏衣角又道“你哪天回來,我哪天嫁給你,你回來,我們就成親。”
“珊珊。”張幸聞言嘴哆嗦幾下,緊緊的將張寧珊抱進懷裡,為了這幾句話她也得小心行事。
“時候不早了,你回屋去吧。”張幸鬆開懷抱,戀戀不捨,三步一回頭往前衙走去。
張寧珊一直在不遠處跟著,衙門口,親眼看著張幸上了馬車,車簾被掀開,張幸探出頭向她擺手,那一刻,張寧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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