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昱被辭一事在張家瞬間傳開了,幾個平日要好的湊一塊替錢昱惋惜,當然不乏有些人在背地裡奸笑,甚是私下裡傳出錢昱如何不好的話來。
張寧珊本在小憩,卻見阿圓費勁的往她這邊跑。
“什麼事急成這樣,還用你跑著來說?”張寧珊神情焉焉的,前幾日差人送去賓陽的信到現在都不見那該死的回,不由的躲在後院生悶氣。
“小姐,呼,大老爺把,把錢昱給辭了。”阿圓氣息不穩的說道。
“什麼?”張寧珊聞言一真,手中捏的糕點也隨之落地,“怎地突然辭了?”
“具體的誰也不知道,就是有人看到錢昱頂撞了大老爺,還下跪請罪,但是大老爺好像不領情,直接把錢昱給辭了。”阿圓說罷抬眼瞧了瞧自家小姐,錢昱被辭,那小姐的婚事……
“替我更衣,我要去找大伯。”張寧珊尋思片刻站了起來。
張淵本想威脅錢昱,才說出不娶珊珊就離開鋪子的話,可沒成想錢昱竟真的要離開,他是欣賞有骨氣的人沒錯,可錢昱未免太有骨氣了,做張家姑爺有什麼不好,這總比他自己一個人幹少奮鬥十年吧,可,可錢昱那小子就是不領他的情,氣死他了。
“叩,叩,叩,伯父在書房嗎?”張寧珊現在書房門口問道。
“珊珊來了啊,快進來吧!”張淵無力的聲音響起。
阿圓聞聲替自家小姐推開門,待小姐進去後又將門關上,在書房門口守著。
“大伯,怎地突然將錢昱給辭了?”張寧珊行完禮坐下後便開門見山。
張淵聞言一嘆道“最近你二伯那些人盯你婚事盯的緊,我見錢昱升了檔手便想把你們的婚事早早定下,誰知錢昱那小子壓根不領情,說什麼家有賢妻,不敢耽誤你,我又見不得他那股傲慢氣,一怒之下便把他辭了。”
“伯父,錢昱是個中好手,即使婚事不成也不應辭了,這樣多寒人心。再說,早些時候大伯不是問過他嗎,那個時候明明還未成親,怎地現在又有了妻子?”張寧珊聞言微微皺眉。
張淵聞言眼睛亮了起來,抬手拍了下大腿,“這小子莫不是欺騙我不成?待我現在就去他家,好生問個明白。”
“大伯,不如讓我去,大伯與錢昱之間鬧的不愉快,今日還是不見為好。”張寧珊聽見錢昱拒婚,沒有憤怒,只有疑惑,她那驕傲勁哪容得別人嫌棄她,她要親自去瞧瞧錢昱是不是真有妻子,若有妻子,哪裡竟能把她給比下去。
“如此也好,多帶些家院,嚇嚇他。”張淵點頭道。
張寧珊聞言稍稍扶額,嚇嚇錢昱,怕是再多家院也嚇不了那人。
天還不過晌午,錢昱慢吞吞回了家。
“怎地這個時候回來?鋪子裡沒事?”錢母坐在院子裡編著籃子,瞧見兒子回來驚詫不已。
“娘,今日我把張家的活給辭了。”錢昱不敢對錢母說,因為據婚被人辭了的話,她事業不成,還想著婚事順順利利的。
“怎地突然辭了,乾的好好的。”錢母手裡編籃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娘,我想自己做點什麼,後山不是無主麼,開墾出來種點茶葉。”錢昱蹲在錢母旁邊道。
“後山無主是不錯,可就怕出了力開墾出來,有些眼饞的鬧事,到時候縣衙不認,咱們豈不是吃大虧了。”錢母聞言並不贊成,後山雜石多,雜草多,並不好開墾,所以現在一直無主,荒廢著。
“娘,這你放心,我改天請村長吃頓飯,順便送點東西去,讓他跑縣衙一趟,等後山開墾出來,來個衙裡的人幫咱丈量,到時候有地契在手,他們眼饞也沒用。”錢昱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這下被辭了,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是現在終於能幹自己想幹的事了。
錢母聽罷也覺得可行,點頭道“那得悄悄開墾,別讓人事先聽見風聲,不然別的人不說,光是你奶奶那些個兒子女兒的,必定想分一杯羹。”
“還是娘想的周到。”錢昱笑道。
“對了,明天辰時,我要請蘇家二老去安樂酒館吃飯,你一併去了吧!”錢母說罷低頭繼續編竹籃。
錢昱聞言有點驚訝,隨即笑道“謝謝娘!”
“哪的話,咱們娘倆道什麼謝,先前阻攔也都是為了你好。”錢母拍了拍錢昱的手道。
“娘,錢昱心裡明白。”錢昱說罷站了起來,“娘,我先去後山瞧瞧。”
“去吧,晌午準時回來吃飯。”錢母囑咐道。
“噯!”錢昱應聲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