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掀起了窗簾,蓋住了整個窗戶,也遮住了我的視野。我不禁感嘆道:“月兒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呢?”
此時外面蛐蛐的鳴曲顯得更加響亮了,而我的腦海中卻還在想著小白消失時說的話:“明日此時,我等你,等你,等你……”
第二天早晨
被霧洗刷過的白天又降臨了。
我早早地出了門,趕往田野,參加本家的勞動義務。
東邊的天空飄浮著粉紅的霞,家家戶戶都還關著門,路上極少有行人和車輛。即使出現一輛三輪車,也猛飛的開了過去。我被這美好的氣氛所厭煩了。不禁旋快腳步——這本是寧靜而美麗的景,本是作家愛寫的清幽安寧的景,本是一副天然的鄉村風景畫,而在我看來是一副煩人的景像。
懶惰被爸爸吵得臉都通紅的朝陽,無奈呆走在遙遙東方,在黑夜與白晝過度的晨,這時間散發著一種發燒的紅光,萬物也彷彿染上了發燒病,個個通紅著臉。
太陽在慢慢移動著自己笨重的身軀,而我的心也隨之轉變著,等待夜的光臨,期待小白的約定。
我多想縱身飛向火熱的太陽,用身遮住它,讓月亮早來一會,讓黑夜再長一些,可惜,我辦不到。
時機一到,自有回報。
終於殘陽被多數冷峻的山風打下山去,聽著被多數冷峻山風打得滿臉鮮血的夕陽匆匆的腳步。我有說不出的感覺,無邊的遐想夜的美好。現在清冷秋風吹佛,我心裡卻揚起了春天般的勃勃生氣。
變化萬千的火燒雲壯麗地撒潑在遙遙天際,在白晝與黑夜交替的黃昏,天地之間充滿了一種神奇的光。萬物都鍍上了美麗的光彩,此時的世界,也顯得莊嚴而博大了,此時的自然也顯得寧靜而溫柔了,此時的我在市場歌唱這美麗的夕陽。
“日落西山鳥歸來”。
形形色色的鳥兒都急急忙忙地往家裡趕,鳥爸爸要把找回的食物帶回家,鳥媽媽要回去做飯,只有一些貪玩的小鳥還在不緊不慢地往家裡趕。
到地裡做活的家民們個個扛著傢俱,汗流浹背往家趕。
不一會兒,各家各戶的煙囪都自然地冒出縷縷的炊煙,廚房裡響起鍋碗飄盆的交響曲,吃過晚飯,一些老頭兒就叼著煙鬥蹲在一起談古論今,說東家,論西家,青年人三五一群,口吹口哨,溜達著,只有一些貪玩的小孩兒在捉迷藏。
這時,一輪新月已隱隱約約掛在夜空。
此時此刻的我還在思念昨天的小白,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
晚上到了,容光換發的我走出家門,偷偷地去昨夜約定的地方。
一路上伴隨著“噼啪”“呼啦”的怪叫聲,直到墳地的大柳樹下的相約處,才止步。我伸手摸摸自已的胸脯大汗淋淋的,心在急跳。
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寒磣,一條被風佛動的柳條碰住我的脖子,我警惕地摸過去,還以為鬼呢?剛剛回過神來一隻該死的甲殼蟲無眼睛似的,飛撞在我臉上,差點沒把我嚇倒了,興虧扶住背後那棵老柳樹上。
風在呼嘯,像妖魔鬼怪嚎叫,又像是野獸一樣猛鳴,感覺比闖原始森林還恐怖。
“呼——”一道金光飛來——小白真的來了。
雖然早有心裡準備的我,還是被這個眼前這個意外的場面,嚇得魂飛魄散,發出一聲含糊的驚叫。
“這鬼地方真叫人害怕……”我對剛剛到來的小白說道。
“那麼我們換個地方?”小白伸手抱著我的腰,不容人說,騰空而起,飛了起來。
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在一座古式宮殿降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道。
“這是我家……”她離開我時,轉身閃變來一杯茶水,“這是我容身的地方,乘熱喝吧!這是我為你而備的,是一杯千年蟠桃汁而沏的,抿而成仙。”
聽她說抿而成仙,我就動心了,不客氣地接過茶水,開啟蓋,頓時縷縷茶香撲鼻而來。我一口氣,喝個淨光,感覺有說不出的豪爽。
喝後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感覺身體頓時身輕如雲,放下杯子,輕身一跳,壞了,一頭撞在樓頂上,磕得額頭一個大紅包,可把小白她笑得前俯後仰。
言歸正轉,她是想讓我再次原諒,於是就引得我對往事的回憶:
四月的一天,天下著濛濛細雨,多少天不曾下過雨的路,被人們踩得油光亮滑的,今天又下點小雨,路上真是好看極了,到處是舞蹈家在練習他們的新舞拍。
就是因為涔雨路滑,往往事故就發生在這樣的鬼天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