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門突然開了。
我還以為風吹開了門,可是我回頭看時,卻看到一位身材魁梧,要比我高一頭的中年男子,鬼推門而進,二話沒說,直接來到我的身邊。
濃眉下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呆呆地看著我。我望了他一眼算是打招乎了。意外的發現門外還有人——成千上萬——不如說人山人海。
“我是曹雨同志救過的人,後面的也是。”那位中年男了開始發話:“很報謙,我還以為你是曹雨呢?”
“他不會回來了,他去了一個比人間更美好的世界。”悲傷的心情使我實在不善言談。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走吧!我還要打掃他的房間,你們不會見到他了,永遠!”
一想到曹雨的死,我就想哭。
那位男土低頭退了回去。我繼續打掃房間。
“我們會給他立個大碑的,會建一座很大的陵園”中年男子退出房間,在門外大聲說道,像是在給我保證。
我轉過頭,從門道中他看著我的臉,擋著廟宇說:“要比它大千倍,美萬倍!”
中年男子說完這些話後,便朝廟門跪了下來,三扣頭,後面的人群也照此而下跪禮拜。
好大一會兒,那中年男子才從地上站起來,看他額頭都磕出血了。
一陣風吹來,我顫一下,兩顆晶瑩的淚花隨風飄散。
淚水浸滿了我整個眼眶。門外的一切都模糊成了一片,只聽見哭聲和喊聲。控制不住自己,我也和他們一起放聲大哭。
等我停止哭時,眼前所有的人也都離去了。只有狂飛的紙灰和敗落的樹葉,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哭濕的地面和磕破額頭,留下的點點血跡。
幾分鐘之前是我一個人;幾分鐘後的現在還是我一個人;只有剛才幾分之鐘內是人山人海。
十六的夜晚,天空出現一輪金黃的圓月,月亮越升越高,顏色越來越談,直到變成一輪銀色的圓盤,高懸在突然間變得幽藍的天空中,一會兒,一片薄雲飄來,好像給月亮蒙上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顯得更美,顯得我更加美,是為曹雨救這麼多人而自豪。
雞叫三遍了,才算把小屋整好,累得筋疲力盡的我放下笤帚,一屁股坐在身邊的獨輪腳上。閉目休息。
“這位朋友,我看你在這裡已經很多天了,我也被你的忠厚感動了。當然也明白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更能看出你的願望和夢想,現在我就告訴你一些可以讓你實現夢想的秘密。
“第一,你不是很愛文學吧?也想寫點東西一舉成名,再說世人正急著想知道的事跡,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的日記在哪?在這座廟宇中央的那座石神像肚裡。你快把它取出來,整理一下,我知道你能整理,只不過抄工整而以。整理後,我想大概可以編一部書用的全部材料。
“第二,當你寫的書出版後,會搶場一空的,如果當你得到一筆出版社為你準備的巨額後,希望你分給寒雪點。不管怎麼說她也幫了我不少。至於你給她多少,隨你的便,如果說日記中那些老朋友有什麼不測的話,能幫一點盡量幫一點。
“第三,書出版後,會有很多人或電臺媒體記者採訪你,你千萬別說是我的日記,要說是你自己的,不然,以後你的文學之路可能有曲折。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阿磊,你一定得記住我所說的話,我再重複一次,日記所藏在的位置——在廟宇中央大佛像也是大神像肚裡。阿磊,我現在就要走了,阿磊!快醒醒,有人就要毀廟了,如果日記落入那些惡棍手裡,你就很難成名了,阿磊!快醒醒,快點……快醒……”
“不,不要,不要走——”我一夢醒來,虛汗淋淋,忙離開沙椅,爬到廟宇中央那座大佛像身邊,不管是真是假我得一試。我合隴雙手,對著神胎禱告一番,就開始搬挪!!
“呀——!嗯!”隨著“轟隆”一聲,神肽終於被我搬倒在地,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本本厚厚的,精製的日記本。
“大哥!廟宇好像有動靜”廟門外的聲音。
“全部走快點,看看裡面是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向廟宇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