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堂屋,掏出鑰匙開啟我的房間,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聽到媽媽嚴厲的聲音:“這裡你的東西嗎?”
我回頭望去,發現身後的媽媽,手中舉著一封信。
信?對了,是寒雪的信,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我早為此擔心的要死了,真怕雪兒生我的氣,不把信傳給我。
可是現在我又為難了,信怎麼會在媽媽手裡呢?該怎麼解釋才能瞞過媽媽,自圓其說呢?
我望著媽媽,心中忐忑不安,各種想法混亂一片,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不用再找藉口了,我已經發現了你的所有秘密!”媽媽一邊說話,一邊把背在身後的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打厚厚的信封和信紙。
看來一切都無法再隱瞞了,我只好承認錯誤,低下頭預設下來。
沒等我作出什麼舉動,媽媽就開始發火了,厲聲訓斥道:“你整天收信、讀信、回信,原來不是編輯部的啊,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嗎?”
我不敢說話,我還有什麼話能說呢。呆呆地低頭站在原地,像個木頭疙瘩。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媽媽一把把手中的信砸在我身上,嚇得我後退了幾步。
“媽媽,真的沒什麼,只是,只是一些朋友的來信,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壞。”我在心裡祈禱媽媽沒有看信裡面的內容,以便能混過去。
“我知道這是你的秘密,也尊重你的秘密,但是我手中的這一封信,卻是一個小姑娘送過來的,並且這個小姑娘還不是別人,而是小雪!”媽媽的聲音,依然還那麼強硬。
雖然媽媽的話有些嚴厲,但是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裡一下子卻又高興起來了,這足以證明媽媽完全沒有看信的內容,只是就信而論,初步知道而已。
心裡偷著樂,心想只要把信從媽媽手裡騙過來,事情就可解決了。可是我錯了,沒想到媽媽不但不願把信給我,還懷疑說他非要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要看看我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麼?說著要去拆看。
我慌了,便伸手就去要,但媽媽卻再次把信舉過了頭頂,眼看媽媽把信撕開了,又無法阻攔!
當媽媽看過那封信後,臉色很是不好,大發雷霆地吼道:“好啊,你小子,行啊!你也太任性出格了,你該為此感到臉紅才是!難道你每週日回來就去讀這麼些不值一文的垃圾嗎?啊?寫得多漂亮啊,簡直可以拿出去出版發行啦!要讓你爸爸知道,看他怎麼收拾你,準會把你打成淚人不可,別看你這麼大了,你別指望我會替你保守個這個荒唐的秘密,好不知羞啊你,我敢肯定你爸爸他是想不到你會這樣,會做這種事情的!”
看著媽媽如此生氣,我真的有苦難言,一直在心裡為自己辯駁我沒有,我沒有,當時的我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本身真的從來是不撒謊的,可是這也太傷人自尊了,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真的,我愛寒雪,沒有她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活,怎麼去面對現實,是她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是愛情給我不可觸控的力量源泉,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我不能!
“媽媽,我知道我在幹些什麼,我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我委屈地說道。
可是媽媽怎麼能放任我小小年紀,做出這麼荒唐的事呢?特別是在我們這個受傳統教育深遠影響的家庭。
“什麼是愛!”媽媽當時簡直是嚷出來的,並且故意帶著嘲弄的語氣吐出這個字的,“這叫愛嗎?有誰聽過十來歲,就想出這樣的鬼事情,當年我和你爸二十五歲才那個!”
媽媽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轉話說,“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樣子了,你爸不問你了,可是我是你媽,我必需得問!你不上學,我撕心裂肺的勉強可以去適應接受,你搞點小文章我們也可以原諒,出點兒名你就了不起了,就無法無天,目無尊長了,我要把它拿到你爸那兒,我們倒要聽聽你爸爸對這種愛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