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在發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一個豬,一會一個死的,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無緣無故還被打了一拳,真是的。
我捂了捂有點痛的胸脯,從椅子上爬起來,最後一個走出班級,去食堂吃飯。
糊裡糊塗我就當了班長,著實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沒天理啊,沒天理啊,我這剛轉來的新學生,怎麼就一下子成了眾人的公敵了呢?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又過十多天。
我這班長坐的就是一個機動人員,班級裡的啥活都留給我幹。
像收發作業本啊,值日生啊,每天放學擦黑板啦,等等,整天讓我忙的不可開交,不但如此,還老被別的同學捉弄。
比如剛掃好的地,一會兒又垃圾成堆,又得重新掃,不掃吧,班主任就拿我開刷。比如剛擦好的黑板吧,等完飯再上課時,又見滿黑板亂七八糟畫的讓人生煩,有時沒來得急重新擦,老師在講課前就會拿我開訓。別提有多窩心了。
這不今天收發個作業本,還惹來一場大禍。
預備上課鈴響後,班裡就開始肅靜了。各位同學都為了下節課而翻找著所需的教科書及課堂筆記本。
從肅靜中慢慢走來書碰書桌及翻書的聲響,中間隱約夾雜著切切私語。
等大家差不多都靜了,我便喊著各組組長,把各組的作文字收齊交過來。
我兼職語文課代表。
我喊過話後,有老實八角的組長迅速把作文字收了交了過來,不大一會就交了7組,還差一組卻遲遲沒交上來。
我檢查一下發現七組沒交。我把作文字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然後說道:“還有哪組的作文字沒交上來,請趕快交上來!”
等了一會兒,前方沒有人反應,我決定也不再去催,因為我知道,可能又要有人來算計自己了。
我努力把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以便更好的去上課。
“班長,請把窗戶開啟一下好嗎,我感覺有些熱!”同桌請求我。
我站起來把窗戶開啟,哇!一股秋高氣爽的味道直赴而來,真舒服。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良好,這才想到班內的二氧化碳多了些,空氣流動不好才感覺有些熱,回頭想說一聲在窗戶旁邊的同學請把窗戶開啟,流動一下空氣。
可是一看外面的風有些大,恐怕大家都把窗戶開啟之後,風會把書頁吹開,把本子吹掉,那就慘了,想了想,還是不說算了,就坐下低頭預習下節課程。
“給!”一疊作業本突然砸在我的書桌上,四處流躥,我忙護著不讓它們流在地上,可是還是掉下幾本。
我低頭鑽在桌子下撿掉下來的那幾本作文字。
時從窗戶吹來的風又掀開桌上的作文字,並且又吹掉了一本。
我把撿起來的作文字重新放好,然後撿剛被吹下的那一本,當我彎腰撿它時,被風吹掉的那本已張開了幾頁,上面顯示著一行行十分瀟灑的字跡,我撿起來時順便看了起來。
咦?好熟悉的字跡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看看名子是梁燕同學的。
梁燕?腦中突然閃現一個鏡頭。在看聶風日記時,看過的那些信,好像就是一個叫梁燕的同學寫的。沒錯,一定是那個梁燕。可是,怎麼會和這個梁燕的筆跡那麼像呢,難道說是出於同一個人之手?
“看什麼?沒見過本大小姐的作業本啊!”剛才送來作業本的那個女孩子一下子奪過我手中的作文字。
我感覺到手擇時肉一疼,一股鮮血便從手指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班長,你的手。”同桌看到我的手在滴血,大驚道,“作文字上也有。”
那女孩翻過作文字一看,還真有血,臉都氣綠了,狠狠瞪了我一眼,兩手一扯,一下子把那作文字撕成兩半,然後又氣呼呼的來回撕個粉碎,一把砸在我的臉上,“晦氣!”
然後轉身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我傻愣著一動不動。
心想,怎麼又莫名奇妙地被人打了,這次還是個女孩?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幹嗎老天這樣虐待我!
“班長,你的手啊!”同桌擔心地提醒著我。
鮮血透過手指的傷口,滴落在我的書桌上,一滴,兩滴,三滴……
“班長?”同桌找到手紙,為我簡單地包著,焦急地說。
忽然,霹靂一聲,電閃雷鳴。
一陣狂風推門而進,外面開始慢慢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