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早上補習班了嗎?”
“他上什麼補習班,她是說去了補習班,可是你知道今天張雲芝找我做什麼嗎?咱們的女兒現在在她的家中,在和那流氓阿豪混在一起,今天她約我出去,就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和阿豪的事!”
“盈盈不是說在初習嗎?怎麼會和阿豪在一起。”
“你問過盈盈幾次,整天忙你那點破生意,一個月你回來過幾次,就算我們死了,你能知道嗎?”任盈盈的母親的心情悲傷而紛亂,低落到了極點,這火越發越大,連一向脾氣溫和的丈夫都有些吃不消了。
“我做生意怎麼了,我做錯了嗎?!我做生意不還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嗎?不是這個生意,我們能有今天這麼美好的生活嗎?說不定還住在那個破房子裡呢?那時侯你怎麼沒說什麼呢?”妻子的話不勉有些過激,讓丈夫也燃起火來。
“有本事,你趕快把女兒給我找回來,說這些有屁用,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任盈盈母親的語氣越來越重了。
“平時我回來的少,是我的失誤,是我失去了做丈夫的資格,可現在盈盈已經不小了,她已經有自我保護意識和自己的想法了,我們不要太拘束她,不然會事倍功半的。”
“我就是不要盈盈和那個叫什麼阿豪的小流氓在一起!”
“那當初不是你的介紹他們才認識的嗎?這裡又後悔起來了,我個人認為阿豪這孩子是不錯了,即有禮貌,也有風度,並且很有財經頭腦,不像有些青年,整日無事生非。”沒想到杜健豪在任盈盈父親心目中的印象是這樣的好。
“不是為了拉你的生意,我才懶得讓盈盈認識那個賊小子。”
“什麼賊小子,你看到過他偷你家東西或你看到過他偷過人家東西,沒看到過吧?沒看到過就不要汙衊人家清白。”
“我不管,你去把女兒給我找回來,不然,我給你沒完!”
“你說給我沒完?你整天都說給我勢不量力,可到底怎麼了?”
“你去把女兒給我找回來,你還我女兒!”任盈盈的母親大鬧著推丈夫出門。
“幹什麼,這是幹什麼!女兒又沒丟,至於你這樣嗎?你不是知道她在哪裡嗎?你怎麼自己不去啊”
“我不知道!”
“那你剛才不是說雲芝給你說的嗎?”
“都那樣了,我可怎麼辦啊?”
“到底怎麼了,在沒證實之前,請你不要再聽風是雨好不好!”
任盈盈的爸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噢,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接著道:“我回來是取檔案的,不是為了聽你發嘮叨、給你吵架,好了,放開我,我要去上樓拿檔案。”他甩開她的手,獨自向樓上走去,只留下任盈盈的母親一人傻愣著不動,一直在注視著窗上的小花貓,目光是那樣的兇狠,彷彿一眼能把小花貓射穿!
任盈盈的爸爸剛走到樓上就給小李打了電話,聲音很小,但是表情很凝重,彷彿是關於盈盈的事情。
任盈盈的母親仍在注射著窗臺上的小花貓,小花貓仍不知情地在甜甜地睡著。
然而回到家中的張雲芝和丈夫杜賢斌在電話機傍焦急地等待著杜健豪的回話,可是杜健耗的手機卻一直在關機。
焦急的杜賢斌、張雲芝夫婦默默地擔心著,這兩個孩子到底哪裡去了呢,手機也不開,也不打電話回來。
窗外的彩霞早已染紅了西邊的天空,房屋裡的暗色漸漸變換著五彩的光線,張雲芝開啟了燈,房間一下子亮了起,像是在證明黑夜的來臨,張雲芝抬頭望望牆上的時鐘,時針此時正對著五,秋天夜晚來的很快,就像用心工作時候的時間,不知不覺間已到了休息的時間了。
張雲芝走進廚房的時候,杜賢斌點燃了第三支煙。
城中某街道。
寒雪走了,只留下曹雨還留在這個地方。
早秋的晚風吹散了西天的彩雲,圓弧的森木在炊煙中時隱時現,大地如起了一層薄霧,秋收的莊稼顯得各外的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