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們先去送小雪。”朱利雄話語一轉說道,“晚上去我家,今天是我弟弟生日,誰都不能缺席。”
“是真的啊,那一定要去的啊!”聶風接道。
“那我可又要省幾只燒雞啊!”我開口笑道。
大家都笑了。
我們走到老羅身旁,我對老羅說道:“老羅,我們要走了。”
又指著那疊資料說:“有時間別忘記看看,真不行的話也就算了!”
“你放心走吧,我會好好欣賞的,用得著我的別忘記打電話噢!”老羅放下手中的書,走過來說。
“好的,老羅再見!”
大家和老羅揮手再見的時候,我揚打的,可卻被聶風攔住了:“別打了,坐我的車吧——接著。”
聶風把頭盔扔給我,我接著又轉手扔給了朱利雄:“我不用,給你。”
朱利雄接到頭盔又反手又扔給了聶風:“還是你用吧!”
聶風笑笑把頭盔給自己戴上,一個高抬腿,風一樣騎在摩托車上,開啟火:“好了,走了啊!”
我和朱利雄便坐上摩托車後,聶風便飛一樣向車站駛去。
“你給阿豪打電話了嗎?”在路上聶風大聲說道。
“他關機了。”朱利雄合上手機說。
“那就不等他了,阿風,加快一點吧,時間有些緊張了啊。”我看著時間焦急地說道。
聶風聽到此話,猛加了油門一溜煙駛得沒影了。
寒雪和嶽山已從家中收拾完行禮後,趕來了車站,隨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十五六多歲的女孩,名叫玲玲,是嶽山的遠方親戚,她也是經嶽山的父親介紹去學護士的,此時她在幫寒雪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等送寒雪的人。
寒雪本想提前去學校的,因為我的緣故,一直沒有去。
她對我說,她想在離別之前好好陪我玩個痛快,她說她要挽著我的胳膊滿城裡鬧,溜大街、逛商場、去超市、去精品店、去公園、去好好玩一玩,就算一點東西也不買,一點東西也不吃,她也要玩個痛快。
她說她太羨慕城裡的女孩子,能夠幸福地陪著自己心愛的人滿世界的瘋。
可是結果她不能,雖然說表面上看自己已有了城裡女孩子的“瘋”氣,可內心世界依然還在保守,她不敢主動去找我,她也不敢放棄一切去“死叮”我,心中的愛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急。
早早離她而去的母親把一切痛苦通通丟給了自己,而爸爸從媽媽離開他們的那天起,整日無所是事,還學會了酗酒、學會了打牌,脾氣也變得壞極了,動不動就是打,就是罵的。嫂子又那麼的兇,寒雪感覺自己的天空一直是陰雨連連。
蒼天有眼,終於有一天讓寒雪從黑暗的天空下走了出來,把一個“天使”的職稱送給了她,她好高興,在走出家門的那一瞬間,她真的想尖叫出來,可是她不敢,只能把這份高興壓在心中。
一想到要離開家鄉,寒雪突然又有了想哭的感覺,她不是因不捨而哭,她是因高興而哭,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
雖然寒雪能離開了家鄉,但是仍不是很如意,因為去學護士能拿一點生活補貼,不然父親是不可能讓她去的。
回想起父親和嫂子的話,寒雪就膽顫心驚。
“如果你想去的話,你必須每個月寄回來五百塊錢,不然你就不要去了,好好在家幫我做家務!你想想家裡,你再算算,你在家的話餵牛我就能省一百多塊錢,你一走,那都得我一個人餵了是不是,我要是喂的話,蓋房子我就不能去了,得落下工錢是不是,你在家的話,做飯、洗衣我也省了,你一走,我要做飯又要落下時間是不是,還有羊、雞貓狗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不時都得我一個人做,說實話,當爸的不是不願你走,如果你真的走了,這一大堆子事我交給誰啊?話又說回來,你要是走後能拿回錢的話,那又不一樣了,我可以不做工了,就在家打打雜,不但能喂那幫畜生,還能幫你哥看看娃什麼的,這一不做工,我就得失去二三百塊錢,你說是不是,還有你哥那娃兒,不也得花錢?”
“對對對,要走可別忘了嫂子啊,也得給嫂子寄一百啊,平常嫂子可對你好啊!”寒雪的嫂子在傍邊等候多時要插話了。
聽見嫂子說話,寒雪就惡心,還寄錢給她,寄狗屎寒雪都感覺對得起她。
“你嫂子那裡就不用了,你只要每月按時寄回錢就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中,但這錢要按時寄回來。”
一旁寒雪的嫂子,聽得爸爸不讓寒雪寄錢給她,氣得哼的一聲走了。
寒雪的眼裡,父親變了,和以前相比,變的更加勢力了。
寒雪越想越想哭,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啊,女兒是人,不是搖錢樹,在父親的眼裡自己怎麼會連一張紙幣就不如呢?自己上輩子欠誰什麼了,老天這樣對待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難道自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為什麼現在父親的眼裡只有錢,只有那紙一樣的東西啊!要錢難道就不要女兒了嗎?
“媽媽你為什麼丟下女兒一個人就走了呢?”寒雪心裡大聲地哭喊著。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就像在夜裡觀看天空時,突然下起了流星雨一樣,有多少想幻,有多少言語,有多少淚水可以來表達對自己安慰,沒有人能說得清,也沒有人能辦得到,只有在這滿天星雨的世界才能讓他找回一點點自我安慰的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