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言再次激怒了校長,校長的雙眼已爆出眼眶許多,整個面色陰晴不定,難看的要死!但是他仍不忘記“批評”二字,還氣喘籲籲地右手捂住胸部,左手指著我“狂烘爛炸”“你,你,你給我滾,滾出去——!我不要再見到你!快點!給我滾,滾——”出字還沒說出口,校長已跌坐在地上,瞬間不省人世!
他有心髒病,這點我知道,但我不會可憐他!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罵東家”“打西家”,弄得整個學校還只剩下幾個班級,幾百人,這麼大的歲數,還身有重病,不退休還等何時!
老黨員怎麼了,朝鮮退役軍人員又怎麼了,這些道理在我面前根本不起作用,難道說是退役軍人,是老黨員就心中無視法律蔑視法律,就可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嗎?真是白痴邏輯,真是要笑死人!
滾?滾就滾,有什麼了不起的,打來的那一天我就猶豫不絕,要不要來這所學校滾?現在讓我滾,說的好,奉命還來不及呢!正和我意。
“啊風,來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要走。”
“別這樣,校長只是一時氣話而已,別太在意,你看校長他……”
校長已被送去醫務室了,馬主任和他的兒子也消失掉了,還有那群“馬大哈”的狗腿子!
班內現在只剩下該剩下的學生了。
說走咱就走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阿風,我走後,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校門外聶風在拎著我的行禮一再挽留。
“不走不行嗎?何必太在意呢?他是校長,這你是知道的!”
“不必勸我了,你也知道,上次我已給你說過,我不會留在這裡的時間太長的!適時我就會走的。”
“……,今日一別,何時再見呢?”
“會的,好朋友不要太傷心,以後日子長著呢?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嗯。”忍不住眼睛濕潤的聶風,把包輕輕還給了我。
“學生,時候不早了,開車了。”我打電話叫來的出租司機催促道。
“行了,別太煽情了,又不是生死離別!”
我踏上了車,告訴師傅開車,師傅答應一聲,車就開始緩緩走動。
“保重!”
“保重!”我揮手作別,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痛苦,終於忍受不住苦澀的淚水流了下來。看看視線中漸漸模糊的聶風,心中更多的惆悵,索性閉上了眼。同時有兩股熱淚悄悄然從我的眼角處流了出來,滑落在空中,慢慢地滴在手脖上,開了花,濺向四方。
車突然停了,我的身子瞬間向前傾了一下,心中的酸楚,此時一掃而光。
“怎麼了師傅?”
“沒事,小毛病,我稍微修一下就好了。”說完司機師傅下去檢視修理去了。
我無意中看到車前的反光鏡,鏡中的景象讓我頓時感到熱血沸騰,我忙開啟了車後窗,回頭望。
車沒走多遠,還能看到阿風站著目送我的地方,校園中的男男女女不知不覺來了一堆,微風吹向東去的方向,相信我還能聽到他們喊叫的聲音——他們的祝福。
有誰知道校長也在!在最後邊,不過他只是看一眼就悄悄走了,那群人也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有我才是目擊證人。
“好了,坐好,可以走了!”司機坐上位子啟動了車。
路傍的樹開始向後移去,他們也越來越遠。
車在拐角處向東方大路拐去,速度加快了許多,夕陽西下,紅霞滿天,像奔馬,像雄獅,還是像金龍,像……
我無心思去尋覓、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