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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生命成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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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青彥這丫頭也會永遠圍在他身邊,左一聲右一聲的叫著明陽哥哥。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只是想起今年的測試,明陽臉上原本的笑意漸漸轉換成了無奈與頹廢。今年的測試會是他人生中一個難過的坎兒吧!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退縮,別人可以看不起他,但是他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即使這次的比試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可是想想以前的異能測試對其他族人來說,不也是不公平的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沒有資格說這次的玄真氣比試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他沒有資格說這話·········

想想這些年來父親的對自己的疼愛,自己知道。他這麼做一定也很無奈,甚至有些自責吧!父親知道玄真氣對他來說,是最困擾他的一個問題,這麼多年來父親在這上面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在幫他,可是均無效果。時間長了,因為族裡的事務繁忙,他也不忍心再讓父親為他的事操心,便對父親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還有異能嗎?只要能保護自己就行了。雖然自己這麼說,但在玄真氣的修煉上,自己是一天也沒斷過,即使是沒有突破。後來父親也明白了他的心意,也大概是因為父親覺得對這事已經無能為力了吧!所以便一直沒有過問,但卻是時常的觀察自己··············

晚上明昊一臉歉意的來到兒子的房中,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看著自己的兒子就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他也曾今處在明陽的位子上,自然也知道他心裡的壓力。可是他能做什麼呢?每一任的族長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明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自己,可卻還是要將這個族長做好。否則全族的人都會唾棄你。有時候他寧願自己的身上沒有那絲血脈,那他的陽兒也不會背負這麼多了。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幸福啊!只是他的陽兒比他還要不幸,玄真氣的束縛力量到他這一代居然更強了,使他努力了這麼久都沒能進入修元界,他也曾想盡辦法,可他所做得一切卻都以失敗告終。這次那幫老家夥居然拿全族人來壓他,說什麼今年的測試一定要公平,不能再光測試異能了,族裡的年輕人對每年的測試都很不滿,簡直就是費話。這麼多年來哪一界的年輕人有滿意過這種測試,不還是一樣的舉行了這麼多年,偏偏今年那些老家夥對所提的意見死咬著不鬆口

,讓他不得不以族中的和平為重,只是這樣恐怕就難為了明陽了。

看著父親一臉的歉意,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明陽卻先有些不忍道“父親!別這樣!您做的是對的,只是··········我········。”他真的不忍心看到父親的顏面盡失,不忍心看到父親失望。可是這些年的努力均不見效果,他真的沒把握啊!

“你都知道了?”父親一臉錯愕的問道。

“嗯!青彥告訴我的!”明陽有些落寞的說道。

“陽兒!我·······你會怪我嗎?”看著兒子的樣子,明昊依舊是一臉的自責。

“怎麼會!我知道父親你盡力了!可我總不能讓你袒護我一輩子吧!有一些事總是要讓我自己面對的。”明陽搖搖頭,安慰自責中的父親。

隨即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微笑的對著明昊說道:“我會盡力的,父親”

“陽兒!不管怎樣你都我明昊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明昊一臉慈祥的看著眼前的明陽。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努力,他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早熟。多少次的失敗都沒有讓他放棄修煉玄真氣。

“謝謝父親!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明陽一臉的堅定。因為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也因該能獨擋一面了。他依稀記得他十歲那年母親去世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才九歲,還是個調皮任性孩子。有一次族裡的幾個小孩又趁機欺負青彥,罵她是沒爹沒孃的野孩子。知道她怕火,便召喚出普通的天火來欺負她。青彥被嚇得到處亂跑,剛好他在外修煉回來,逃跑的青彥一下子撞進了他的懷裡。青彥以為是那幾個小孩,奮力在他懷裡掙紮著,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不要啊!不要燒我!不要燒我啊!”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青彥,他的心就像被刀紮了一樣。再看看那些追在她身後的人嘴裡還喊著:“沒爹疼,沒娘養得孩子活該被欺負。”這更是讓他忍無可忍完全爆發,他沖著那些人怒吼道:“給我閉嘴,你們這些混蛋。”看到他為青彥出頭,那些小孩便對他是一通的冷嘲熱諷,其中有個帶頭的小孩還直接罵起他來了,說他只會召喚天火,沒有了天火只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他跟那些孩子動起了手,只是他們居然連青彥也一起打,那時的青彥才剛剛修煉玄真氣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於是他將青彥推到了一旁,心裡的意念一動,天火便被召喚了出來。其中幾個小孩跑的快,沒被燒到,可是帶頭的那個卻卻被天火燒到了。等他反應過來熄滅天火時,那個小孩已經被燒傷了。

對方將此事報告了長老院,要求父親給他們一個說法,不過他畢竟是下一任的族長繼承人,以命抵命是不可能的,但是必須要重重的處罰,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父親看他還小,而且事出有因,便不忍心對他下手,只是將他先關了禁閉。手母親不忍父親為難就偷偷地跑去對方的家門口跪著,苦苦哀求人家不要再追究。一連半個月母親天天如此,對方看著母親如此誠心終於答應不再追究。

母親的身體一向很弱,經常生病,哪能禁得起這樣的折騰。病魔一下纏上了她,父親起初並不知母親生病的原因,只是到處找大夫給母親看病。可每一個大夫幫母親號脈之後都是無力的搖頭嘆息著。看著躺在床上病重的母親,他只是拼命流淚,心裡一片空白。一旁的青彥也自責的哭了,那是她第一次流淚。母親看他們這樣實在不忍,對他說:“陽兒!青彥!你們別難過。不管娘親在哪裡,娘親都會一直看著你們,保護你們的。”聽了母親的話,他不但沒停止哭泣,眼淚卻流的更兇了,因為他突然好害怕。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母親離開,害怕以後再也看不到她那慈祥的笑,再也穿不到她做的衣服,再也吃不到她做的飯了··················

沒多久母親不得醫治便去世了。父親知道原因後抄起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打,只是舉起的手頓在半空久久不落。父親終究是下不了手,扔下了棍子。抱著他哭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見父親哭。他淚流滿面的跪在父親的面前,哭聲哀求道:“嗚·····父親!你打我吧!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我該死!嗚·······”好似父親打他罵他,他心裡會好受一點。只是父親搖了搖頭說:“你母親那麼愛你,我怎麼能下得了手,況且·····這也不完全是你的錯啊!”。

“可是父親!我這裡好難受,真的好難受!我好想娘親!好想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真的好想啊!”他指著自己的心房,對著父親哀傷的道。

“我知道!········陽兒你聽著,你以後要懂事,別讓你的娘親失望,她可是時時刻刻的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你知道嗎?”明昊收起傷心欲絕的情緒,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在自責中過一輩子。那兩天他的所有情緒都被哀傷代替,整整兩天沒有出門,任誰來敲都不開,也沒有進食。忙碌中的父親知道後先是在門外安慰,見沒用便強行將門踹開。臭罵了他一頓,告訴他母親希望他好好活著,而不是這樣一直悲傷下去,那樣母親會不開心的。那時他才清醒,他只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起身沐浴,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洗漱一番便去後廳用餐了········

那一年他彷彿一下子長大了,父親看到他的改變,很是欣慰。只是對他來說這個成長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大的差點讓他承受不了。

至那以後,青彥除了早晨去採集露水外,很少出門。也許是她心裡一直無法開啟那個心結吧,她一直認為那一切都是她的錯。至那以後,他便生疏的稱父親為明叔叔,也不再叫自己哥哥,而是改成了明陽哥哥。他和父親曾多次勸過她,可這丫頭的脾氣和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和父親也很無奈。因為父親的嚴厲警告,族裡的人也不敢在欺負侮辱青彥了··············

“嗯!我相信你!”看著兒子明昊滿臉的欣慰。

“父親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族裡有很多的事情忙,您不用顧及我,我沒事。”

“嗯!那好,你早點休息,別想太多了。”

送走了父親,明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隨即撥出睜開眼睛。轉身來到床邊,盤腿坐下。雙手上下重疊於腹前,沉神凝氣,閉上眼睛,平穩有力的呼氣吸氣。不一會雙手之上旋轉出一個透明的氣旋,氣旋一直在旋轉就是不見大。明陽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並沒有停止修練,只是手中的氣旋還是和先前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明陽的額頭已經滲出些許汗珠。終於還是放棄了,他已經到了極限,就是無法突破那成束縛,再堅持下去恐怕會震傷自己的血魂。

“嗯!”悶哼一聲,一拳打在床上。“哎·····”無力的嘆了口氣,倒下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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