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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頭部被利器從耳朵刺入,耳朵是頭部最軟的位置,所以刺得很深,導致當場死亡。”螢幕上播放著當地派出所放過來的照片,許解負責解說,他有點不太敢看那副血淋淋的屍體。可惜,誰讓他算半個對外聯絡員了,隊長偷懶,這種事就只能交給他去做了。
“死者身份確認了嗎?”底下有警員提問。
“確認,因為報警的就是他朋友,他們是在旅遊中遇襲。同行共六個人,死了一個,失蹤一個,另外四人都有不同程度受傷。不過——”史柯說到這裡停了下,臉上表情有點奇怪,“這幾個人的傷並不是兇手所為,而是他們在慌亂逃命中自己摔的。另外,據他們當時口供稱,襲擊者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怪獸,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許解說著自己都覺荒謬,尤其那幾個報警的人情緒不太穩定,說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偏偏一個個都特別激動,聲稱自己看到的絕對是真的。
在許解看來,這幾個人也是作死,好好的常規路線不走,非要為了追求刺激搞什麼探險。結果夜裡不知看到什麼,把自己嚇個半死。
如果不是因為死者的傷確實不像意外,或是野獸造成的,許解覺得,這起所謂的森林月夜遇襲,根本是他們幻想出來的。
“失蹤的人還沒找到嗎?”莊笙問道。
“是的,那邊已經組織搜救隊進入森林搜救。但那時是夜晚,幾個年輕人受了驚嚇慌裡慌張地逃命,那人失散了,誰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裡。”許解回答,他自己年紀比那幾個人還要小點,卻老氣橫秋叫人家“年輕人”,一種濃濃優越感油然而生。
莊笙皺了皺眉,“時間已經過去十二個多小時,又是在深山老林,那人可能掉到哪裡失去行動能力,也可能——”
他沒有說下去,但在座的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覺得他擔心多餘。畢竟,順利跑出森林的那幾個人,其中受傷最重斷了一條腿的,可不就是黑燈瞎火,加上害怕恐懼,自己給摔的嗎?
松縣因大片森林資源而成為旅遊勝地,離市區驅車也就兩個半小時左右路程。因為還有救援任務,在快速開會討論過後,史柯便帶著莊笙和許解出發前往案發地。
刑偵大隊隊長雖然是孔東寧,但他還兼著另外一個隊的隊長,所以史柯雖為副隊,但實際上跟正隊無異。像這種帶隊出外勤支援地方的事情,更是很早之前就已經在做了。
車裡,許解在開車,史柯坐副駕駛座上,莊笙坐在後座。
“小莊,你對這個案子怎麼看,說說你的想法。”史柯開口問莊笙。
莊笙似乎在想著別的事情,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啊”了一聲,然後才回答道:“目前線索太少,無法做出推斷,等到地方後,我需要跟那幾個報案的人談談。”
史柯點點頭,“等到了後,許解跟當地的人聊聊,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些有用線索,我跟搜救隊進山一趟找人,順便查勘下案發現場。至於小莊,就和那幾個年輕人聊聊,看看能問出點什麼。”
莊笙與許解兩人都應下。
——
兩個多小時後,三人到了地方,先去了松縣當地派出所。那幾個報案的人因為身上有傷,加上受了驚嚇,此時都在醫院裡,有兩名民警一起陪著。
莊笙便從派出所轉到醫院,他事先看過那幾份筆錄,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四個人,三男一女,都說林子裡有什麼東西存在,只是不確定是人是獸。其中,三個成年男人的說辭各不相同,聽起來還很玄幻。
一個說是看到一頭狼,是這頭狼咬破了同伴的腦袋,還追著他們跑;
一個說是有著綠色眼睛的怪物,趁著同伴去方便時襲擊了他,還要吃掉他的頭。
還有一個,說是森林裡鬧鬼,要抓他們做替身,如果不是跑得快,他們就那另外兩個人一樣,永遠出不來了。
在莊笙看來,這只是受到極度驚嚇後,腦中産生的幻覺。夜半深山,同伴離奇死亡,在恐懼的催生下,害怕什麼便會看到什麼,然後信以為真。
而四人中唯一那個女孩,說的雖然也很脫離現實,但某些細節卻不像幻想出來的。
比如說,她嚇得癱倒在地根本站不起來,只顧埋頭尖叫。那個東西靠近過自己,似乎想要抓她,被她發瘋似地胡亂踢打,給打跑了。
那個東西靠近自己時,發出過奇怪的聲音,既不像野獸也不像人。她當時太害怕了,所以根本沒認真去聽。
綜上,女孩或許是唯一接觸過“那個東西”的人。
——但莊笙需要幫她正確回憶。
女孩的臉上手上都是刮擦出來的傷痕,躺在病床上,還沒有完全從驚嚇中恢複過來。看到莊笙與民警一同出現,女孩頓時激動起來,抬起身抓住被子急切地問:
“你們找到琳琳了嗎?她怎麼樣?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