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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趙曉雨給出的地址,史柯趕緊帶上一隊人馬出發。
車上,史柯開著車卻顯出坐立難安的樣子,不時透過頭上的鏡子看向後座。孟衍與莊笙一起坐在後座,從上車到現在,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又過了幾分鐘,史柯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靜,問出剛才就想知道的答案。
“孟二哥,你到底跟趙曉雨說了什麼,她為什麼就鬆了口呢?”之前他與莊笙輪翻審問那麼久,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硬是抵住壓力,咬死不說。結果孟衍只一句話,便讓她乖乖說出了地址。
組長不愧是組長,雖然特別組已經不複存在,但只要組長出馬,什麼事都不在話下。
孟衍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向身邊彷彿情緒有些低落的莊笙。
“笙笙想到了吧?”
莊笙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有些洩氣,聞言看了孟衍一眼,然後又低下頭,輕輕點了點。孟衍摸著他的頭安慰:
“你經驗不足,想不到是應該的,不必為此感到喪氣。”
“我應該想到的。”莊笙還是不開心。
孟衍嘆了口氣,“笙笙,你雖然有心理學博士學位,通知人的心理,但那是一般人的心理。而世上有一部分人,心裡在想什麼,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那是無跡可循的。”
“可是你知道。”莊笙說。
孟衍沉默下去,不知想到什麼,眼神有些幽遠。衣袖被扯了下,孟衍回神,對上莊笙擔憂的眼神,他頓了頓,輕笑著回道:“那是因為,我已經跟這些人,打過多年交道。”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前方傳來史柯不滿的抗議聲,“可憐一下我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思維遲鈍,沒辦法跟上你們這種天才的思路——所以,孟二哥你當時到底說的是什麼?”
孟衍抬頭掃了史柯一眼,語氣冷淡地道:“我告訴趙曉雨,林深最後要殺的一個人是誰。”
史柯聽了一急,顧不得如此明顯的差別對待,追問道:“是誰?”
“林深。”
史柯把在方向盤上的手一滑,差點跟旁邊的車撞上,“你說誰?林深?他要自己殺自己?!”
孟衍垂下眼簾,聲音也低沉下來,“最後一宗罪,憤怒,濫用正義心,懲罰他人,是林深自己所犯下的罪。”
史柯淩亂了,“不是,他不是把自己當什麼上帝使者,是替天行道嗎?怎麼又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跟‘憤怒’掛上鈎,要殺掉自己做懲罰呢?難道是因為自責?”
“天降責罰,他是執行者。同時,他也是凡人之軀,執行過程中以身觸戒,當然也要受到懲罰。林深的信仰瘋狂而純粹,他不認為這是殺掉自己,而只是殺掉那具肉身。”回答的是莊笙。
史柯聽了不寒而慄,“肉、肉身?他不會以為死後還有靈魂,能上天什麼的吧?”
說完後看後座兩人誰都沒回答,然而臉上神情似乎是預設了,史柯只覺自己三觀受到了強烈沖擊。
瘋子很可怕,搞封建迷信的瘋子更可怕。
——
趙曉雨給出的地址是一棟暫停施工的建築樓。二十多層的高樓已經初步成形,只是兩邊的牆還沒建成,也沒有裝上門窗。
車子在大樓前的空地停下,除了孟衍和莊笙外,史柯還帶了十幾個人,分散開來準備搜查大樓。
莊笙站在樓前,打量這棟半成品高樓,四周隨意散落著一些廢棄的施工建材,地上鋪滿水泥灰。很安靜,沒有機器轟鳴,周圍也看不到一個人。
但,莊笙有種感覺,林深就在這棟樓裡,等他們來——確切地說,他等的是孟衍。
孟衍將莊笙護在身後,兩人一起爬向樓一句話,卻很有默契地將視線投向頂樓。
因為還沒建成,自然沒有電梯,所以兩人只能走樓梯爬上去。二十多層樓,莊笙爬得有些吃力,於是到後來孟衍伸出一隻手拉他,便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