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施逸覺得無語,她前幾天隨便跟吳雯提了一嘴,沒想到公司這麼快就有動作了,也不告知她一聲。
九月份的汽車拉力賽剛剛結束,周奕添跟賽車圈的狐朋狗友一起吃飯慶祝勝利,氣血方剛的男人們覺得在飯桌上幹喝酒不盡興,又轉戰夜場。
五光十色裡觥籌交錯,有人忽然調侃起周奕添:“周少有一段時間突然不跟我們一起出來玩了,不知道是不是周少找到另外一處逍遙天地了?”
“周少有公司要經營,一堆正經事要忙。”
“對對對,周少現在在生意上算是混得風生水起了,不用再靠家裡了。”
周奕添搖了搖手裡的酒,說:“什麼都不比出來鬼混痛快,都給老子喝,喝死了不償命。”
大夥兒舉杯歡呼,有位女郎說:“原來周少是掙大錢去,我還以為是交了女朋友不給出來玩兒了呢。”
在場的女生紛紛應和,終於有人敢把女孩們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一個左擁右抱的男人笑道:“瞎說什麼,我們周少什麼人物,獵豔場的神槍手,誰敢管著他不讓他出來玩兒,世界上還沒有這種女人!”
眾人笑。馬上便有身材熱辣穿著清涼的美女擠過去,爭先恐後地給周奕添倒酒,他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卻也不見他像在場的男人們對美女們勾肩搭背。
劉豐抬手趕走幾個,坐到他的身邊,剛跟小嫩模分手的他也開始回歸燈紅酒綠的歡樂場。
他已經喝得微醺,舉著酒杯和周奕添碰了碰杯,說:“哥,走一個。慶祝咱們重獲自由!”
周奕添冷蔑道:“有我什麼事?”
“兄弟我都懂,都是鬼迷心竅了才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誰沒個犯賤的時候。”
周奕添冷笑一聲,喝盡了杯裡的酒。
劉豐繼續說:“早清醒早脫離苦海,女人滿大街都是,什麼樣的都有,是吧,哥?”
周奕添冷著臉不說話,他也兩個多月不去找她,不是不想,可一想到她對他的態度,他頓時就沒了熱情。
抽煙過肺,喜歡她走心。但他只是臉皮厚,不是不要臉。
劉豐說得對,女人到處都是,不用上街找,眼前就有一大堆。
已經淩晨,酒局將散,周奕添喝得昏昏沉沉,劉豐掃視了一圈,對著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勾了勾手,用眼神給了個指示。
女孩立馬過來扶過踉踉蹌蹌的周奕添,攙著往外走。
到了酒店房間,女孩把他扶到床上,周奕添軟綿綿地癱在潔白的被單上,閉眼皺眉。
安靜的屋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周奕添微微抬起眼皮,望見那女孩已經將衣裙褪去,藉著昏黃的燈光看清她的長相——
沒有化濃妝,氣質幹淨,嬌嬌弱弱的。
她迎著他的目光一條腿跪在床上,傾身想要幫他脫上衣,他不配合脫不下來,手又向下摸開啟他的皮帶。
“你叫什麼名字?”
“啊?”女孩手上的動作一滯,“周少,我叫……”
“會做飯嗎?”
“……會。”女孩茫然。
“給我做點吃的,我餓了。”周奕添目光淡淡地落在一邊。
“周少想吃什麼?”
“青菜雞蛋面。”
女孩欲哭無淚,大半夜的去哪給他弄青菜雞蛋面啊。
新劇發布會這天,餘施逸穿著一身黑色一字肩紗裙,卷發披肩,甜美中帶著一點神秘感,還有點黑暗。
她全程安靜地微笑著,只有在主持人採訪和現場互動的時候才稍微活過來。
發布會結束後,吳雯對歪頭打盹的餘施逸說:“你剛才很冷很沉默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在劇裡就是這個人設。”餘施逸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腿痠得不行。
吳雯說:“你跟主演們都不怎麼互動,也不主動發言,明天媒體就說你和哪個女演員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