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亭陪侍在她身後,為她斟酒配菜。
席間一個紈絝貴女多喝了兩杯,拿男子玩笑取著說著,便看到了他的身上。
“郡主在孤靈峰過得實在是清苦了些”,紈絝先是嘆了口氣“身邊就只有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小侍,少了多少歡愉”
肖茯苓低頭吃菜,並未接話,還拍了拍肖亭的手,讓他給自己又斟了一杯酒。
紈絝見肖茯苓未有反應,膽子越發大了起來,葷話越說越沒邊“還是說,這小子床榻間有什麼特別的本事?我聽說這種長相不好,身子骨卻抗造,調教好了,持久度耐力都比一般男子要好,什麼花樣都玩得起,是不是這樣才伺候的郡主舒舒服服,回了京都也捨不得換了他?”
說著,她把自己身邊兩個嬌花軟玉般的年輕男子推向了肖茯苓“郡主要不要與我換換?我這兩個可是西邊來的雙生子,心理感應有趣的很,也讓我試試你的小侍的絕活”
侍從都是賤籍奴隸出身,算不得人,親貴中也流行交換小侍玩弄的風氣,甚至算得上一種風流的風尚。
所以這個紈絝說話的時候,席間也沒有人覺得不妥,甚至還嬉笑起來。
下一刻,肖茯苓酒杯裡滿滿的酒水,就全都灑在了這個紈絝的臉上。
肖茯苓一句話不說,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紈絝扔到了地上,冷著眉目,拳拳到肉沖著她臉、肚子、腰腹打去。
她練武,本就比一般人力氣大,又專門挑疼的地方打,只把這個嬌生慣養的紈絝打的鬼哭狼嚎。
——場面一時間亂作一團。
尖叫的,求饒的,勸架的,什麼聲音都有。
有人想將她們分開,可一來身份大多不如肖茯苓尊貴,二來她氣勢沖沖的樣子太過嚇人,所以都不敢上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茯苓把這個紈絝揍得翻了白眼,才一甩辮子,利落的把她扔到一邊,像是扔了什麼垃圾似的,滿臉嫌惡的站了起來。
“阿亭”,肖茯苓也不看別人,一張臉端的高傲冷漠,聲音都冷傲的不可接近。
肖亭本來在發呆,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見她伸著手,肖亭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已經把帕子遞了過去。
肖茯苓滿意的接過,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才又回身落座,環顧了一圈發呆的眾人,忽的又露出一個親和力十足的笑“都站著做什麼,坐下來繼續吃酒呀”
她變臉變得太快,沒人反映的過來,只得傻愣愣的按照她的吩咐一個個坐下了。
“哎呀,酒杯怎麼空了,阿亭,斟酒”,肖茯苓笑嘻嘻的說道。
肖亭提著酒壺,先給她空了的酒杯斟滿,隨後圍著圓桌繞了一圈,給每個人的酒杯都斟上了酒。
這回別說取笑的聲音了,這群人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接下來,所有人就像是忘記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紈絝一樣,繼續該吃吃,該喝喝,直到肖茯苓一個人把最後一個人灌趴下,宴席才徹底結束了。
回去的馬車上,肖茯苓霸道的霸佔了肖亭的兩條腿,閉著眼睛,哼著小曲,時不時地往他的小腹拱上一拱,蹭上一蹭。
肖亭手裡捏著她的一縷發絲和銀色的發帶,抿著唇,想了許久,問道“若是她們上奏彈劾你怎麼辦?”
“彈劾我什麼?”,肖茯苓眼睛都沒睜,懶洋洋地問。
“縱情聲色,胡作非為”
肖茯苓‘噗’的笑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你說的是彈劾我,還是彈劾她們啊”
“……主子不必為了我,大動肝火”,肖亭低沉的說。
聽到這,肖茯苓終於睜開了眼看他,也拽了他一縷頭發,意識他俯下頭。
肖亭疑惑的順著她的動作彎了下去,肖茯苓身子微微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