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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村,雖名為村,也始於村,實質上其實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小型城鎮,並且還是一個商業氣息極其強大的城市。因為處於人類區域的核心地帶,可謂是四通八達,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過路的人也有許多,有商人有農人有道士甚至還有願意與人類和平共處的妖怪,所以也將這做城鎮的經濟給帶動起來了。小白所看重的,正是這點。
兩年前小白用在李家存下屬於她個人的錢財買下了一個小攤位,賣的東西自然是符,但是和那些大型符店不同的是,小白所賣的並不是什麼高檔法符,只是一些非常簡單的防身小符,沒錯,都是她自己畫的。讓一個可以開啟“心眼”的符術道士在這搞些小玩意,雖然確實是大材小用,可小白正是看準了這個商機。
因為高檔法符不僅高價,而且法力低微的一些普通人催動不了,所以很少有人光顧那些大型符店,只有一些小家族大家族會批次購買。而小白所繪的這些符,都是些最基本的“加速符”、“提力符”、“替身符”等既便宜又實用並且不用大耗靈力的符,雖然簡單並且毫無華麗特效可言,但卻能給進山採藥砍柴的普通人民帶來保障安全的效用,可謂是物美價廉居家必備。
要問為何沒有其他符術道士很少有做這種小符生意的,一個是因為道士多是心高氣傲,不屑於畫這類低階符,更不屑於賺這點小錢;二則是因為畫符雖然對“體”和“技”沒有過高規定,不是特別的消耗靈力,可對“心”卻有一定的要求,一不小心畫錯就前功盡棄,所以沒有“心眼”的大多符術道士根本不可能做到小白這種大規模的低價販賣。
正是因為小白可以高産這類符,買符的人又有許多,很快便給小白積累了一筆不菲的財富,僅僅只是兩年時間,那小攤也早已換成三層樓的大店鋪,如果不是小白嫌麻煩,或許分店都有好幾家了。雖然有了錢,不過小白並沒有進行轉型,所售賣的符雖然也有高大上的五靈符這類,但是便民的便宜小型符卻一直是主流,並且這兩年來價格從未漲過,所以一直都是供不應求,甚至吸引到了城外很多人。
不僅如此,小白會在閑的時候陪同一些因為常常光顧而熟識的“回頭客”們一起進山,給他們充當免費的保鏢,不過作為交換,小白會向他們請教各種草藥種類以及採藥的技巧,或許是因為小白麵善,又或許是因為小白較為謙虛,他們都很樂意教小白。在小白學了足夠的醫學技能後,她在時不時進山採藥的過程中總會幫上些許受傷的人或妖,這也讓小白在這個城鎮有了很好的聲譽。
外表固然很美好,可暗地裡有時候也會多出來很多事,比如會有同行對小白出手,又或是有垂涎小白的一些下流之輩調戲。小白本來在外人眼裡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在外人看到小白是如何對付這群人後,便再也無人敢招惹他了。
據小白店中打雜的張媽回憶說:“老闆娘當時看到同行找上門來了說是要談判,便讓我們叫醫師,我們以為她是想到了同行可能會出手便提前準備治療措施,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給那同行談判的機會,那同行一行人才剛到門口,老闆娘直接將門踹到了他們身上,後來他們被的鼻青臉腫被醫師帶走。對了,走前老闆娘還從他們身上摸出了兩袋金子修門。後來那同行帶了一群人要找老闆娘算賬,那群人裡甚至還有很多一氣道盟的道士,最後全被老闆娘設定的符陣嚇跑了。”
據小白店中算賬的王叔回憶說:“當時我與老闆娘一起在前臺算賬,有個痞子大搖大擺的進來了,看老闆娘打算盤的手白嫩就伸手想去摸,沒想到突然被老闆娘反扣住,然後我們就聽到了響亮的骨折聲。老闆娘當時可能心情不好,斷了他一隻手還不解氣,還將他的雙手雙腳給全廢了,最後留下話說是再見他一次就讓他斷子絕孫。”
即便小白曾經露過如此兇煞的模樣,可在平常時候,她待人時臉上還是常掛著微笑,那是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有人問起時,她也只是會回道“笑一笑十年少,我還想活著看到結局”這句令人不解的話。更奇怪的是,眾人發現小白每週都會有特定時間吃冰糖葫蘆,只有在吃這個糖葫蘆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就會變的忽隱忽現,忽甜忽苦,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樹大招風,名氣大了自然也會有人慕名而來,小白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從最開始就是隱藏了自己真實的身份,隨便取了一個化名做生意。不出其所料,很多家族在得知白家村有這麼一位厲害的符術道士時,都派人以重金相邀,希望能把小白納入門下為自己家族做事。對此,小白當然是一一拒絕。
不過對此小白還是有些慶幸,幸虧李家有她二叔公李去濁這樣一位高手,李家的符術製造可謂是領先一步,並不需要再請外援,所以李家即便聽到了風聲,也壓根就沒搭理過小白這個民間的符術道士,而東方月初也有專門給他提供符的符店,自然不會光顧,因此小白才能一直瞞這麼久。
作為普通人過普通日子這樣的生活已經有兩年了,小白差不多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她不願去找小黑,是因為氣憤他私下讓如月摻合進黑狐之事,她也不願去找東方月初,即便他從未對外宣佈解除婚約,她更不會去塗山,因為她覺得現在已經沒有理由和塗山扯上關繫了。小白已經漸漸覺得,或許這種隱姓埋名的日子,才是最適合她的歸宿。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總會覺得有些無聊,所以小白決定在最近抽個時間去白家村外走一走,去看看大千世界,也可以說是環球旅行。只是小白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一個小小想法,便打破了她身後的原有平靜,並改變了她自以為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