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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和雪靈將道妖兩盟以及塗山和李家的諸事都與向玥和容容大致講了一遍,後兩者也都明白了他們的身份關系以及來意。可是解藥只有一份,而要說情誼,即便小白與塗山關系再好,可向陽對於向玥而言,仍然是他那個生命中絕不可缺的哥哥。兄弟兩的感情,可以說如月和小白這姐弟兩,不分上下。
“我能理解你迫切的心情。”向玥直言道,“可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我哥他也很需要它。”
“這個呆瓜為了他哥已經花了十年時間了,這是十年來唯一出現過的一次機會。”容容的語氣平淡無波,卻異常堅決,“所以抱歉,恕我們不能拱手相讓。若是要動手,我們也願意奉陪。”
一人一妖的話如月當然清楚,若是隻有向玥一人,如月或許會動手,可容容也是塗山之人,按照規矩,如月不可得罪。
雪靈也開口勸道:“如月,我看還是算了吧!小白不會希望我們這麼做的。要不咱們另尋他法?”
“說自然容易說。”如月低著腦袋說道,不願與雪靈對視,聲音也越發低沉,“可若真有他法,白姐又怎會五年不踏出李家的大門?!”
向玥將容容護在身後,暗中摸到月刃的刀柄,提防著此時情緒並不穩定的如月,防止其誤傷了身後容容。
“家中有規定,不可對塗山之人出手。”如月突然輕嘆一聲,看向向玥,問道,“所以不知閣下可否給在下一次機會,來一次僅我們二人的決鬥,贏者,便得此藥。”
向玥剛要應下,容容卻是在他身後拉住了他的手,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後看向如月,問道:“此藥本就是我們先行得到,先來後到,你卻開口提條件,憑什麼?”
如月答道:“就憑,弱肉強食。”
向玥也覺得如月說的有道理,並且不認為他是一個壞人,畢竟他沒有做什麼暗箭傷人的事,而是按規矩提出公平決鬥,便道:“容容,沒事的,我覺得……”
“你閉嘴。”容容怒視著向玥,道,“你可知道他有多強?他的劍術可是堪比王權富貴!”
容容雖未提向玥當年盟主大會敗於王權富貴之事,但話語中卻仍給那個名字加重語氣,提醒著向玥不能應戰。
“容容,我知道你擔心我。”向玥卻是將另一隻手搭在容容拉著他的手上,笑著安慰道,“可這一戰免不了的,不僅是為了我哥,也是為了‘影’的榮耀,畢竟弱肉強食,。”
話到此刻,容容知道是攔不住了的,便再次說道:“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呆瓜,切記,小心!”
容容與雪靈站遠之後,給兩人騰出了足夠的位置,遠遠觀摩。兩人蓄勢待發,強大的靈力已經彙聚在了二人各自的法寶上,那兩股肉眼看不見的氣勢沖天,正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刀光劍影之間,強大的劍氣捲起漫天風沙,兩女只能聽到刀劍相撞的聲音,看到的更是隻有幾道殘影及從兩人身上飛濺出來的鮮紅血液,她們不得不各自運轉起體內的妖力以防被劍氣帶來的沖擊力給沖走。這樣的狀況持續了許久,兩女的心皆如懸在空中,都沒有底。
好一會兒過後,兩人應是都打的力竭了,刀劍針鋒相對的聲音漸漸放緩,直至最後化為烏有,可這滿天飛揚的塵土卻還未散去。兩女仍然看不清決鬥二人的情況,都不敢輕舉妄動上前察看,害怕誤了二人的事。
果不其然,剛才的稍做停息只是兩人為最後決勝的一擊做準備。空氣彷彿凝結,可在完全平靜的那瞬間,兩股滔天氣勢突然比之前強大了數倍,相對沖去,形成一股猛烈的氣浪向四周散去,竟是將周圍較近的樹木盡數壓垮。
終於,戰鬥徹底結束了。容容和雪靈小心翼翼的上前走去,只見向玥和如月兩人身上都已是增添了數十道傷痕,呼吸也都是非常急促,大口喘著氣躺在地上,嘴角卻都是掛著笑容。看樣子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讓他們感到非常盡興和痛快。
雪靈認為自己大概已經能猜到結局了:“所以,他們這是……”
容容接道:“平手。”
說著容容和雪靈二女剛要上前給兩個躺地上已經完全無力的人治療時,一把把仙劍突然從天上飛落下來,似是沒有傷害地上二人放意思,只是要擋住兩女的去路。矢集如雨,兩女不得不先退開。
“嘿嘿嘿……老大!這一次我們可賺大了!這兩個小狐貍妮子在黑市可以賣不少錢呢!比他們手中的藥還要值錢。”
只聽從林中傳出一連串的賊笑聲,緊接著只見一個賊眉鼠眼彎弓駝背的男子跟在一個肥頭大耳的大漢身後笑著走了出來,兩人身後還跟了數十名人類男子,看上去應該都是這兩人的部下。
這幾人,向玥倒是認識,就是在那黑市裡和自己搶解藥的人,因為對方人數較多,容容又告誡他不得將事情鬧大,所以當時他也沒有處理掉這群人,沒想到竟然反過來被他們跟蹤了。看樣子他們是故意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和如月都打的精疲力盡時好得個漁翁之利。
“我先前留你們一命,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恩將仇報。真是一群群忘恩負義的混蛋!”向玥嘴裡叫罵著,一是用刀撐起了身子,“容容,你帶著他們先走!”
“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果呢!要走一起走!”如月也站了起來,笑道,“小靈兒,勞駕你保護好二當家大人先行離開。”
容容卻並未有離開之意,而是看向那幫劫匪,笑道:“呆瓜,說了多少遍,不許小瞧我。”
雪靈也跟著笑道:“我的冰系妖術,可是跟雅雅姐學的!還對付不了這幾個癟三?”
“等等,‘癟三’這個詞你從哪學來的?”
雖然知道此時事態緊急,可如月還是忍不住問道。
雪靈一笑:“當然是你的好白姐教的啦!”
話音剛落,寒氣已是化為龍虎之勢沖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