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心裡頭挺堵得慌,不過倒不是多難受,這事早晚都當面說個清楚明白,於是道:“世子爺有中意的自然最好。”
顧至盯著周琳琅半晌沒說話,忽然起身,披了外衣就往外走。
周琳琅有心想要叫住他,可隨即又想道:叫住他又如何?不管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她肯定是服侍不了他的,她也沒想著一味的滿足他的興致,從而委屈自己。
既然早晚有這麼一出,這個時候與將來某個時候沒什麼區別。
外頭從蘭問了一句:“世子爺有什麼吩咐?”
顧至沒答,摔門出去了。
周琳琅睜著眼睛躺了半天,腦子裡出奇的沉靜,什麼念頭都沒有。
自憐自艾?沒有,她知道她一個人沒法與整個世道做對,除了屈服、忍讓、退步,沒有別的選擇。
自悔自愧?他自己又不主動張羅納妾,她著什麼急?這不是明擺著把人往外推嗎?就因為床榻上那點不可言說的事?她其實完全可以平心靜氣的跟他好好談,而不是這麼百般試探,假裝打著為他好的主意,實則自己心裡氣悶。
也……沒有太多。
對男人的失望?從來就沒相信過,談何失望?
從蘭舉著燈,在帳外問周琳琅:“奶奶,您可要喝水麼?”
周琳琅應了一聲,問:“世子爺去哪兒了?”
從蘭小心的回道:“世子爺出了院門,看方向是去了書房,奴婢怕天黑路上不好走,喚了個婆子給世子爺送了盞燈籠。”
周琳琅莫名鬆了口氣。盡管預判他會犯每個男人都會犯的毛病,可他沒按照自己設想的去做,終究讓她有一種意外之喜,就好像得了個緩沖的期限,不至於那麼痛苦和難受。
她真怕他不管不顧的就跑到邱姑娘那。
那邱姑娘不管目的是什麼,背後推手把她送出來,目的就是惡心人。她未必是祁三公子的女人,這事顧至心知肚明,所以他如果真的賭氣去睡邱姑娘,周琳琅還真就沒話可說。
喝了口水,周琳琅重新躺下。
迷迷糊糊的,天就亮了,從竹進來回:“奶奶,世子爺打人來送信,說早飯就不回來用了。”
周琳琅想也知道他這是耍脾氣呢,怔了一瞬道:“那就叫人把早飯送過去吧。”
從竹為難的道:“不,好像,不用了。”
周琳琅還真沒多想,他一個大人,餓了自會叫人去大廚房傳飯,還真不用她手把手落的關心、照顧。
因此周琳琅也就沒問。她習慣了一個人吃飯,雖說顧至陪了她這幾天,但畢竟沒養成習慣,是以桌上少了他一個,周琳琅也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才吃罷早飯,從蘭回:“邱姑娘來給奶奶請安。”
周琳琅不想見她,可話總得說清楚,於是叫她進來。
邱姑娘一看小丫頭們正揀桌子,便掩唇笑道:“奶奶這是才吃早飯麼?可見世子爺不在,奶奶怕是一時不習慣呢。”
周琳琅莫名其妙,搭理她那就太抬舉她了,只淡淡的道:“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我不是你什麼奶奶,你也不必天天都來晨昏定省。你有什麼打算,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只別在這院子裡鬧騰礙我的眼。”
邱姑娘起身一福,笑著道:“那婢妾就多謝奶奶恩典了,世子爺說了,他正缺一個妾,瞧著我正好,這會子已經去回老太太,打算抬舉婢妾做個姨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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