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放下手,道:“這道理我自然曉得,不過沒憑沒據,我也不好胡亂冤枉人,再說她二人……私底與我共過患難,沒道理我無原無故的就疏遠了她倆。”
“我也不過是白囑咐,你自己留心就行。”顧至沒有再拖延的理由,只好沉沉的望了周琳琅一眼,道:“我先走了。”
周琳琅微一福身,道:“世子爺慢走。”
顧至低笑:“好讓你多看幾眼麼?我知道了,一定會慢慢的走。”
說是這麼說,可顧至還是大步流星,很快走出了周琳琅的視線。因為逗弄了周琳琅,他心情很好,頗有點兒春風得意的意思,哪成想偏有人不長眼,非要往他好心情上撒點兒狗血。
周玉珉皮笑內不笑的揖了一禮,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三妹婿,顧世子啊,瞧你這春風得意的,可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顧至停下步子,收斂了笑意,瞅了周玉珉一眼,道:“原來是周家大爺,呵呵,幸會。喜事不是我一個人的,周家顧家都有份。”
周玉珉起身,陰陽怪氣的道:“那是,這喜事確實不是顧世子一個人的。”
顧至懶得理他,明知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何必引他往外說,當下一拱手,道:“告辭。”
周玉珉攔住他:“別急著走啊,顧世子,千載難逢的大喜事,怎麼也得喝幾盅酒慶祝慶祝?還有我那兩位好表弟,跟你論起來還算是連襟呢,正好一塊喝個酒。”
都說好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這話還真是,顧至冷笑道:“這話奇怪,我怎麼就跑出兩個連襟來?還是說周大爺的親妹子許了你那兩個恨不能穿一條腿褲子的好表弟?”
論起嘴毒,顧至不遑多讓,這一開口沒點名沒道姓,先把周玲瓏和周瓊琚都拉了進來。
周玉珉眼眉倒豎,卻沒發作,很快又笑道:“顧世子這話好沒道理,我那大妹妹已經嫁人了,五妹妹還小,就算我想跟世子爺做連襟,也得世子爺有嫡親兄弟才成。”
反諷他爹孃早逝,他就老哥兒一個。
顧至冷笑:“那誰說得清呢,世事可不是表面上是怎麼樣,內裡就是什麼樣。”
意在諷刺周玲瓏和周瓊琚不守婦道。
說不過他,周玉珉索性不跟他繞彎子,徑直道:“顧世子何必裝糊塗呢?誰不知道是三妹妹?”
顧至迅捷出手,揪住周玉珉衣領子,冷聲問:“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周玉珉不怕死的道:“說起來顧世子也真是可憐,綠帽子戴得無聲無息,且一戴就是兩三年,嘖,也就是你運氣好,否則沒成親就要喜當爹了,說實話,聽說你在外頭養個了女人和孩子,我還替你慶幸來著,不然你得多窩囊?說好聽還是世子呢,娶了個人盡可夫的賤女……”
一句話沒說完,鼻樑上捱了重重一拳。
周玉珉沒想到顧至真敢動手,慘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他是被打醒的,睜開眼,就見有什麼東西掛在胸前,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手臂。他驚叫:“顧至,你到底想幹嗎?”
顧至冷笑:“不幹嗎?你不是找死嘛,好說也是我未來的大舅兄,不順了你的心意多不好,今兒我就叫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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