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衛輔,衛英臉色就有些難看,他垂頭道:“我也不清楚。”
崔金澤一拍他的肩:“唉,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懂,不過畢竟你們是同胞兄弟,什麼也割捨不斷你們之間的兄弟情,只管和從前一樣,管別人怎麼說做什麼。”
這時酒菜上來,崔金澤便灌衛英喝酒。
衛英不比衛輔,他平素只知讀書,很少與這些紈褲子弟們周旋,是以言辭上不太利索,才要推拒,那邊便說他瞧不起人。
衛英拙於分辯,且他們這幫人玩鬧慣了的,衛英哪裡招架得住。三言兩語之間,便灌了許多酒。
他本就愁腸鬱結,這一喝酒,有著既疼痛又放鬆的矛盾。
橫豎已經喝了,就是喝醉了又能如何?說不定還能少些痛苦和煎熬,衛英索性放開了和崔金澤等人劃拳行令,大呼小叫,也不管輸了贏了,手邊有酒就喝。
崔金澤對衛英沒興趣,可不代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們沒興趣,有人拉著崔金澤問:“子潤兄,這位爺我們見也見識過了,再這麼喝下去,怕是他明兒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崔金澤笑問:“怎麼,你想趁火打劫?”
那人嘿嘿直笑:“怎麼敢?這不是有子潤兄呢,我豈敢拔得頭籌?”
崔金澤呸他一聲道:“別拿爺當擋箭牌,你們愛怎麼樣可都跟我沒關系,我也不好這口。”
那人便笑著道:“承蒙子潤兄容讓,小弟感激在心,回頭就把我爹那幅前人的名畫給子潤兄送過去。”
他心滿意足的自去安排,看著趴到桌上胡言亂語的衛英,崔金澤有些意興闌珊,原以為他多大本事呢,哪成想酒量這麼淺。且酒品也不大好,喝醉了又哭又鬧的。
崔金澤就想走,不想衛英忽然一拍桌子,道:“二弟,你不能走。”
崔金澤怔了怔,看向衛英。見他臉色通紅,一副痛苦的神色,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能走?”
衛英忽然就掩臉又大哭,喃喃道:“二弟,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鑒,可你為什麼就能視若無睹?不過一個女人,她又不喜歡你,除了長得尚可,到底是哪兒讓你著了魔?”
崔金澤蹙眉,示意笑鬧的眾人小點兒聲。他重新坐下來,拍了拍衛英的肩,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哪比得上兄弟。”
衛英道:“是啊,你看你不是不懂得這個道理,女人天底下有的是,只要你開心,我可以替你尋個千八百的來,何必非她周琳琅不可。”
崔金澤一怔:周琳琅?
他撥拉開拉他那公子的手,不耐煩的道:“我有要緊事呢,你少煩我。”他問衛英:“周琳琅怎麼了?”
衛英又哈哈大笑起來:“你問我她怎麼了?你問我她怎麼了?她就該死,早些死了才好呢。”說著又嗚嗚的哭:“我真後悔,為什麼要帶你去外祖家,如果沒見著她,你是不是就不會走火入魔了?”
崔金澤惱上來,揪住衛英的衣領子把他提起來,厲聲道:“我問你周琳琅到底怎麼了?”
衛英晃了晃腦袋,醉眼模糊的打量了崔金澤多時,晃悠著站起身,含糊不清的道:“你,你,你是,誰?奇,奇怪,我,我,怎麼,在這?”
不等崔金澤追問,他撲通一聲躺到地上,醉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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