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一個字都沒辯駁,只冷笑了一聲。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他們兩個是不是男人?什麼叫她氣祁季昭。
顧至看她就不服不憤,一指她道:“哎,你什麼意思?”
周琳琅也來了氣,冷冷的盯著顧至,道:“我的意思,若我能氣得了祁三公子,那我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為了以防祁三公子將來有什麼閃失,悉數要賴到琳琅頭上,還是請顧世子帶祁三公子盡早避禍去吧。”
這裡不歡迎他們兩個,今日走了,以後也別再來了。
周玉琛也天真的問顧至:“祁三哥都沒說什麼,顧世子怎麼就冤枉人呢?還有,祁三哥是男人,我姐姐……”他看了周琳琅一眼,道:“柔柔弱弱的,說她欺負人?怕是沒人會信吧?”
祁季昭是真的有些惱了,他沉著臉道:“元備,你若再任性妄為,以後就不要叫我三哥。”
顧至氣得瞪完這個瞪那個,一雙眼睛都不夠使,最後惱怒的道:“不管了,不管了,以後休想我再管你的事。”
最後一句話卻是沖著周琳琅說的。
一言不合就惱羞成怒,且還放言威脅,對於如此幼稚的顧至,周琳琅也是服了。她垂下雙眸,不與他對視,只在心裡腹誹:不管就不管吧。
就當她是過河折橋吧,可這世上的事,本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早晚她得自立自強,若是把希望寄託到別人身上,註定換來的只有失望。
氣氛正尷尬著呢,門外一陣喧嘩聲,還夾雜著守門婆子惶急的聲音:“我家姑娘不見客,你們怎麼能往裡硬闖呢?哎喲,你們怎麼打人……”
緊接著,院門被重重推開,忽啦一下湧進來十幾個衣衫華麗的年輕公子,當先一個第一眼就看到了周琳琅,立時眼睛就亮了,朝身後諸人道:“果然這院裡住著絕世小美人兒,哥幾個,咱們有福了。”
一看他們就不是正經人,且出言不遜,周玉琛十分惱怒,當下做勢要起,卻被周琳琅按住,不溫不火的問:“敢問閣下是何人?何以青天白日,強闖民宅?”
為首的年輕公子不正經的笑道:“我是誰?呵呵,自然是你親親的情哥哥?我不白天來,難不成要半夜來?哈哈,也不是不行,偷香竊玉,就該夜黑風高的時候來,更有情趣,可這不是頭一次嗎,總得先打個照面。”
周琳琅臉色微白,冷著臉道:“怕是公子誤會了,這裡是私宅。”
“什麼私宅不私宅的,你做的就是開門納客的生意,哪有把銀子往外推的道理。”他一指祁季昭和顧至,道:“他們能來,我們為何不能來?”
周琳琅冷冷的瞪視著他,並沒急著解釋。很顯然,他們是誤會了,但也不排除是有意尋釁,所以周琳琅沒想著白費口舌。
按說她們搬到這裡來,平素大門不開,十分低調,也就是這幾回顧至不時出入,恐怕就因庫這才落到別人眼裡,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誠如顧至所說,這條街上的住戶都不太正經,被人誤會是早晚的事。
嘴上辯駁是沒用的,除非能一擊致命,將這些人打到怕。
可光憑她,哪怕算上拳師也無濟於事。祁季昭是個病秧子,能盼著他不被拖累就好了,至於顧至?怕是他巴不出鬧出點兒事來,好看熱鬧呢。
她在這裡思量,周玉琛臉卻漲紅了,起身道:“你胡說八道,誰家是做生意的?都給小爺滾。”
那公子哈哈笑道:“看來這生意還真是不怎麼興隆,連小倌都派上用場了,只是未免太弱小了些,不過調教調教也不是不行。”
周玉琛何曾聽過這樣的汙言穢語,便要往前沖,被周琳琅一把拽住,盯著他的眼睛道:“琛哥兒,你幾時也這麼沖動了?”
不是他沖動,而是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保護姐姐是他的責任,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姐姐被閑漢登徒子們欺負。
周琳琅道:“稍安勿躁。”吩咐侍璧:“拿名帖去報官。”
侍璧慌亂不已的應了聲,轉身往院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