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還朝她眨了眨眼:“顧至是我大哥。”
周琳琅忍不住失笑:“原來是顧姑娘,久仰久仰。”
“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哪來的久仰?”
周琳琅也不尷尬,道:“想當然耳。那就請問顧姑娘尊姓高名?”
顧至掩唇而笑,道:“你這人真的挺有意思,我喜歡和你說話,可見這流言果然信不得。”她大大方方的打量周琳琅,周琳琅也就大大方方的由著她打量,還問她:“流言是什麼樣的,不如說來聽聽?”
“流言麼。”顧姑娘顧左右而言他:“能有什麼好聽的,不說也罷,週三姑娘,你平時都喜歡些什麼?過幾天我請你去顧家做客呀。”
周琳琅感謝她的好意,卻還是搖頭:“我這個人沉悶的很,怕是和顧姑娘玩不到一塊兒。”
顧姑娘倒是一怔:“怎麼?聽你這話,你好像不大喜歡我?”
“沒有。”
周琳琅怎麼說?她可以不在乎流言,但顧至的存在,就是提醒她是有舊傷疤的,她所感受到的疼,與流言帶給她的疼是不一樣的,她不想有這麼一個人,無時無刻不提醒她,周琳琅曾經做過什麼。
一個小丫頭過來道:“三姑娘,大太太找您,說是您院子裡丟了一樣要緊的物件。”
看這小丫頭不算眼生,應該確實是大伯母那邊的,周琳琅也就歉然向顧姑娘道歉:“顧姑娘好好玩兒,我去一趟。”
顧姑娘朝她擺手:“我知道你煩我大哥,要不然你請我來玩兒好。”
周琳琅笑笑,道了聲“好”,並沒多做解釋。她感激顧姑娘不避嫌和她交好,但以自己目前的形勢看,怕是要辜負顧姑娘的好意了。
周家急著攆她走不說,就是以她現在的名聲,周家也不樂見她過早的拋頭露面。
轉了個彎,離了花園,周琳琅問那小丫頭:“大伯母在哪兒呢?”
那小丫頭這才道:“不是大太太要找您?”
周琳琅一蹙眉:“那是誰?”
假山後踱出來一個手拿灑金扇子的男人,笑眯眯的瞅著周琳琅道:“是我。”
周琳琅朝他福了個身,道:“大堂兄?”
周玉珉走過來道:“琳琅,你後悔嗎?”
周琳琅失笑:“琳琅不懂大堂兄的意思。”
周玉珉將扇子合了,用扇柄颳著她的下巴,道:“得罪了我,你沒有好果子吃,這回只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
周琳琅不避不讓,只睜著眼睛,不解的看向周玉珉,道:“琳琅自認與大堂兄無冤無仇,大堂兄何必跟琳琅過不去?如果琳琅曾經有得罪大堂兄的地方,琳琅甘願向大堂兄賠禮道歉。”
周玉珉眯著眼打量周琳琅,在府裡養得時日長了些,她面板越發細嫩,那種天然嫵媚風流便越發如春風裡的香氣,薰得人昏昏欲醉,讓人無法自拔。
他想:這美人唾手可得,他如果再不伸手採擷,可就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