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找琳琅有正事,若耽誤了,你承受的起嗎?”周玉珉揚著脖子喊:“琳琅,你出來,我跟你說正經事。”
周琳琅窩在屋裡,悠閑自在的看著紀媽媽攔門打狗,聞言只是輕笑。若沒有紀媽媽,她這院子還當真是無人之境,誰都可以來呢。
他自喊他的,周琳琅根本不理。
紀媽媽像尊黑塔似的擋到門口,厲聲道:“大爺,天色不早,您還是早些回去吧,站在這裡大呼小叫,不合規矩不說,若被人知道,只當周府家門不謹,沒的讓人笑話。”
周玉珉氣的狠狠一踢腳邊的樹,沖著紀媽媽冷笑兩聲,拂袖而去。
周琳琅從周玉珉看自己的眼神裡多少能猜出他的齷齪心思,可沒想到他色膽包天,能大到這種程度。
不知人倫的玩意,早晚是個死。
她也知道躲不是辦法,但拿周玉珉立威,總能告訴這府裡人她這院裡不是那麼好進的。果然晚飯後周玉珉身邊的小丫頭過來傳話。
紀媽媽沒有攔著的立場,只能讓她進來,周琳琅等她行了禮叫她起來說話,問:“什麼事?”
那小丫頭年紀雖卻是個美人胚子,一雙眼睛又靈透,一眨一眨,跟天上的星星似的,連周琳琅看了都不免心動,可一想到是周玉珉身邊的人,又替她可惜:這麼水靈的白菜,也不知道哪天就讓豬給拱了。
小丫頭乖巧的答:“是大爺打發奴婢來的,說是姑娘知道。”
周琳琅倒噎了噎,周玉珉是真敢啊,明目張膽的派個人來威脅自己。還能更無恥些不?她笑笑道:“唉,你這一說我倒更糊塗了,到底什麼事來著?”
小丫頭也不急,只一味低柔的笑,道:“姑娘想不起來也沒什麼要緊的,大不了奴婢多跑幾趟。”
周琳琅冷了臉,道:“那你今兒是白來了,我還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要不你回去問問大堂兄到底什麼事,讓他給我提個醒兒?”
小丫頭也不怵,起身道:“是,奴婢這就替姑娘跑一趟。只是有些話,大爺敢說,奴婢可不敢說,怕姑娘掌奴婢的嘴。”
至於她為什麼不敢說,自然是涉及到他們兩兄妹之間的秘密。
周琳琅還真沒想到這麼個小丫頭倒是挺有手段,嘴皮子也利索,一點兒虧都不吃,深悔自己剛才多餘的憐憫。這白菜仗著生的水靈,心挺大,說不定她巴不得早點兒被豬拱了呢。
周琳琅笑了笑道:“你有你家大爺撐腰,還怕我掌嘴?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想不到竟糊弄不住你,也不知道大堂兄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伶俐的人兒,可真有福氣。”
這丫頭仍是滿面帶笑的道:“能服侍大爺,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愚笨,姑娘謬贊了。”
周琳琅也不跟她廢話,叫侍玉拿出一個荷包來,道:“這有個荷包,是我閑著親手做的,不過是粗淺的手意,你拿著玩兒吧?雖說是得了大堂兄的吩咐,可到底你跑這兩趟怪辛苦的,就當我請你喝杯消暑的涼茶了。”
小丫頭恭敬的接了,蹲身行禮道:“多謝姑娘。”
周琳琅似笑非笑的道:“我教你個乖,這荷包看著不值錢,可其實挺值錢的,看話要分怎麼說了,有時候既便宜了別人也便宜了自己,這才叫最大的好處。”
小丫頭怔了怔,抬頭看了周琳琅一眼,對上她那亮得有些過分的眼,心虛的垂了頭,低低的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