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意走後的半個小時,許夏剛洗完澡給程深發了條訊息,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誰?”她警惕問道。
門口的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敲著門。
“誰?”她拿起放在床邊的木棍警惕的站在門口:“再不說話我可要報警了。”
“是我,你再不開門我可要踹了。”席澤帶著威脅的聲音傳來。
許夏嚇的倒退兩步:“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開門了我再告訴你。”席澤持續的敲著門。
敲門聲很快就引起了鄰居的不滿:“幹嘛呀,還讓不讓讓人睡覺了。”
“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一直敲下去。”席澤無賴道。
許夏握著木棍的手直抖,最後還是禁不住鄰居們的怨言將門開啟。
席澤見她終於開門,不由得逞一笑,可當他走進屋子後,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從小到大,他就沒怎麼吃過苦,如今看著許夏住在這樣的地方,心中自然不好受。
“你寧願住在這裡也不願來找我,許夏,我和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席澤忍著怒氣問道。
許夏低垂著眼:“並無深仇大恨。”
“那你為什麼解除婚約?”席澤逼近她。
“你知道不是嗎?”許夏終於抬起頭:“你就是當年和我弟弟一起掉進水裡的人,你一直在隱瞞我。”
席澤早已將她離開自己的理由想了無數個,這也是其中之一,所以現在她親口說出來,他還受得住。
“果然是這個原因,你是聽誰說的?”
許夏淡漠道:“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瞞著我,我明明對你說過,我寧願永不見那個被我救起的人,因為會傷心,可你呢,轉過頭就對我做那樣的事,可笑的是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而情不自禁,還那般的配合你。”
“就是因為你說不願再見我,所以我才瞞著你,許夏,我其實,並沒做錯什麼,我只是那天碰巧在哪裡,碰巧掉進水裡。”席澤努力的解釋。
“你走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許夏下著逐客令,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席澤瞟了眼來電顯示便看見程深兩個字,不用多想,這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因為席澤在這裡,許夏果斷的將電話結束通話,她和程深的事不想讓他知道。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席澤的眼裡泛起冷意。
“你在這裡不方便。”許夏毫不留情的回道。
“不方便?為什麼不方便,程深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為什麼這麼晚打電話給你?”席澤抓住許夏的肩膀追問道。
許夏掙紮了幾次都無法從他手下逃脫,不由惱怒道:“我的事與你沒有關系。”
席澤冷笑道:“與我沒關?你是不是以為你簽了退婚協議就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那份協議我還沒簽字,所以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力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