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忙感謝:“他還在讀書呢,喝不得酒。”
房主兒媳驚了一下:“還在讀書?那你們結婚挺早啊。”
許夏看了眼席澤,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是……是有點早。”
席澤依舊捏著手裡的雪團,他的手掌已經凍的通紅,可他並沒有將雪團扔掉的意思。
簡單的吃過早飯,來接他們的車就到了,席明居和許文友都從車裡走下來,許夏見到父親愣了一下,隨後才高興的跑過去:“爸,你怎麼來了?”
她在來之前一直擔心父親,畢竟自己一走,父親就是一個人在家裡過年,她也勸他跟著自己一起來,但卻被拒絕了,如今他和席明居同行,看來是席明居做了思想工作的。
果然,許文友笑道:“你叔叔非要讓我來,我只好跟著了。”
許夏看得出父親心情很好,看來他很在意席明居的邀請。
“謝謝叔叔。”許夏感激的對席明居說道。
席明居擺了擺手,然後看著面前的房子,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想到荒山野嶺的條件會不好,但沒想到會這麼不好,於是心疼的問道:“昨天住的怎麼樣,有沒有冷?”
許夏有些尷尬,席澤站出來回道:“沒有,爐火燒的很旺,很暖和。”
席明居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看許夏:“那就好,還擔心你們凍著,時間不早了,準備出發吧。”
臨走之前,席明居讓人給了房主家一些錢以示感謝,房主覺得給的太多,硬塞了一瓶鹿血酒在車裡,許夏尋思著這酒絕不能帶回家裡。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駛,車隊終於在一座小廟前停下,說是小廟一點都不誇張,比許夏昨晚住的那民宅大不了多少,她現在對席澤的姥爺林道文越來越好奇了。
“你們終於來了,正在擔心呢。”林秀聽到動靜從寺裡走出來,她身上竟然還繫著圍裙,隨後幾步從臺階上下來一把抱住席澤。
席澤別扭的推了推她,但林秀幾個月沒見兒子,怎麼也不肯鬆手,席澤只好無奈的由著她。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別讓爸等著了。”席明居臉上寫著嫉妒兩個字,林秀這才松開席澤帶著眾人往裡面走。
許夏這是第一次見到席澤的姥爺林道文,她原以為曾經叱吒商場的人必定有幾分算計,可如今見他卻是慈眉善目一片祥和。
兩人訂婚時林道文並沒有出席,或者說他早已不問俗事,所以即便是親外孫的喜事也不怎麼過問了。
“姥爺好。”許夏和席澤一起跪下行禮。
“快起來吧。”林道文和顏悅色的說道,隨後他拿出一串佛珠送給許夏:“好孩子,這是給你的見面禮,這些日子辛苦啦。”
許夏接過佛珠,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既然是林道文送的,想必也是價值不菲。
“謝謝姥爺。”她客氣道,不過她有些不明白林道文說的辛苦是什麼意思。
林道文卻知道自己的女兒從小被嬌慣,心高氣傲的從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有了兒子又把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很少顧慮他人,許夏突然介入他們母子,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少不了要立威,所以剛才那句辛苦也算是替女兒道歉。
行完禮後,席明居和許文友陪著林道文聊天,許夏和席澤則被林秀叫去廚房幫忙。
“路上累著了吧。”林秀突然問許夏。
許夏沒想到她對自己態度這麼好,忙搖了搖頭:“不累,挺好的。”
林秀看著她的臉:“那你這黑眼圈哪裡來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